第1153章 1146.王是否孤高
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肉体的能力。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而这次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Assassin，就是被称为“百变”的暗杀者。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那是Archer的视线。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但——为什么这名巨汉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
“……Ri——Rider，喂，喂……”
“Sab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
“你……”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
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两人。
是的，这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而言，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
他是拥有一个肉体却同时拥有无数灵魂的Servant。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灵魂，因为失去了肉体束缚，“他们”现界后完全可以各自实体化为不同的样子。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一刀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但，为什么……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Rider手中只剩下了杯柄，杯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杯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想要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