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针头。
至于怎么个消毒法,肯定是要麻烦专业人士去测试,找到一个经济实惠、便于推广的法子了。
总之,唐植桐态度诚恳、用词谦虚,洋洋洒洒的又拟了一稿。
“你帮我瞅瞅,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唐植桐写完,将稿子递给一旁的小王同学道。
小王同学没有推辞,笑微微的接过。
由于蜡烛的光亮有限,小王同学先是将椅子往唐植桐的方向拉了一把,坐定后,借着烛光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唐植桐则趁空又将添加插图的意见改了一下,此次站在了一个初中毕业、没有接触过任何医学知识却一心想着进步的青年角度,言辞恳切的跟编纂专家们提出了几点贴近实际的“请求”。
将这一稿递给小王同学后,唐植桐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
到这个点了,还没有来电,唐植桐知道今儿这电够呛能再来了。
唐植桐没有再整理后面的意见,而是起身用尺子量了一下搪瓷烟筒的内径。
无论是镀锌板烟筒,还是黑铁皮烟筒,都具有一定展延性,而搪瓷烟筒由于材质的原因,不能展延,所以在做炉子的烟道接口时,需要按照搪瓷烟筒的内径预留一定的空间。
这么做是为了将搪瓷烟筒卡在烟道接口上,防止烟道口漏烟。
唐植桐记下数据后,将散落在写字桌上的东西归置整齐,准备洗漱休息,剩下的明儿课堂上再弄。
“写的都挺好的,剩下的不改了?”小王同学将两个意见的修改稿看完后交给唐植桐,问道。
“不改了,省点蜡烛。”唐植桐将东西收好,从床下掏过洗脚盆,用凉水、热水掺了一下,用手指试了一下水温,抬头对小王同学说道:“快来洗脚吧。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怎么一直看着我笑?”
“呸,一天到晚净想些肮脏的东西,就不兴我喜欢看你?”没有外人在场,小王同学言语就多了一份犀利。
“你这副模样,让我想到一句诗。”唐植桐也不生气,将擦脚布给小王同学拿下,坐在一旁,点上了一颗烟。
“什么诗?”前有唐植桐在谈论菠萝怎么吃时的博引旁征,小王同学今儿挺想听听丈夫关于洗脚能引用什么诗。
“是说爱情的,听好了。何为对的人,一见你,就笑的人,一见,你就笑的人。”唐植桐抽口烟,断字清晰的将几十年后曾流行过的一句话缓缓念了出来。
小王同学稍微一琢磨,明白了过来,惊喜道:“太美了!是你写的吗?以前没听说过呢!”
“算是我写的吧。”唐植桐虚荣的承认道,有哪个男人能承受得住眼前美人的崇拜目光呢?这种无伤大雅的东西,“借”就借了。
“还有吗?就一句吗?”小王同学迫切的问道。
“没了。这诗就跟你一样,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这样正正好好。”唐植桐的小情话犹如刚出窑的瓦盆——一套接一套的砸向小王同学。
听到丈夫这么说,小王同学脸上那叫一个娇媚,自己轻声念了一遍,惋惜道:“意境悠长,可惜只有一句。肯定能发表,就是稿费少了点。”
“这是我写给你的,记在小本本上的闺房之乐,不拿出去发表。”唐植桐摇头否决了小王同学的提议,像这样一句的诗确实拿不了多少钱,毕竟诗歌是按照行数算稿酬的,所以挺多诗人写的那叫一个长,恨不能三字一断句。
现代诗歌起源时间不算长,现在也有,再过二三十年将会迎来一个狂欢的、能凭借诗歌骗吃骗喝骗炮的高潮,然后逐渐没落。
质量嘛,唐植桐向来是不屑于去评述的。
一张纸印上十来个字,拿去解大手都他么剌勾子,恐怕说成糟蹋纸张更合适。
何况尿的远了、近了的,泚的坑浅了、深了的,都跟普通百姓关系不大,无非是一帮人在自嗨,借助这个由头实现利益的转嫁罢了。
听唐植桐这么说,小王同学脸上笑容更盛、更甜了。
小王同学麻利的将自己脚擦干净后,主动给丈夫脱鞋、脱袜子,并伸出一双纤纤素手给他洗脚……
这待遇,啧啧啧,唐植桐做梦都不敢想啊!不得不说,时代变化挺快的。
翌日,星期四。
唐植桐来到教室后,一如既往的一心二用。
一边听着课,一边将剩下的两条建议又润色了一番。
关于药物相克,唐植桐用自己“无中生有”了一番见闻引申了出来,无非就是听说某某人家在输液时输错了药,差点没抢救回来。
哪怕有专家较真,让唐植桐去找这个人,他也完全可以说是在钓鱼时听旁边钓鱼佬讲的,压根找不到人,这叫一个“进可攻、退可守”。
其实药物相克还真不是唐植桐瞎担心,几十年后尽管护士在配药、输液时都会再三核对患者姓名、药物,但总会出现几例意外,更何况现在没有这种管理制度?
到了最后一条鸡血疗法,唐植桐再次犹豫了,这个确实找不到太好的借口去阻止,专家还没有去验证,自己这边就开口阻止?难免会给撰写大佬留下自负或者不严谨的印象。
纠结再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