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突然这么说,瞬间让陆晨有种自己无意中把沧溟圣王绿了的感觉。
尼玛,这是正常君臣关系能说出来的话?
特么的女帝不会真的对老子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虽说丁围调侃他是未来帝君什么的,官场之中偶尔也会有类似的传言,但他从来没有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放在心上,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一直都是一笑置之。
毕竟,他一直都很清楚,沧溟圣王才是女帝真正的白月光。
要知道当初赵太后掌权,满朝上下尽是太后党羽,女帝还只是一介任人摆布的傀儡的时候,是沧溟圣王神兵天降,以无敌之姿横扫妖后及其党羽,救女帝于水火。
其后更是无私付出,毫无保留地倾注圣境资源,扶持女帝坐稳帝位。
无论是在政务还是在军务上,圣王都竭尽全力帮助女帝治理国家,可以说,女帝能有如今的局面,大夏能够在她手中励精图治,变革图强,他陆晨之所以能够“一展抱负”,全都建立在圣王那无尚权威上的基础之上。
要是没有圣王的鼎力相助,一切都无从谈起。
即便如此,圣王也不曾贪恋权势,一切以女帝为主,从不逾越半分。
英雄救美+超然力量+气度非凡+无私奉献+才具卓绝+天使投资。
这尼玛只要是个女的都会深受感动吧?
不说以身相许,至少也得感念极深吧?
而他陆晨呢?
相比起圣王那几乎是倾国之力只为讨红颜欢心的壮举,在夺权过程中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屁事没干的他,凭什么能赢得女帝的青睐?
按照正常逻辑,女帝顶多只会是欣赏他这么个忠臣罢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但是现在,女帝这个态度
脑海中回响着女帝的那句“你若安好,朕便无恙”,这种就算是感情白痴也能听出些异样的话,陆晨顿时有种操蛋无比的感觉。
“怎么了?”
见陆晨发怔,姜承婉看上去就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神色如常的询问了一下。
“陆卿面色有异,可是朕方才言语之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说这话时,龙袍下的小手却是死死攥紧。
陆晨心里头乱糟糟的,一边是自己到底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一边是倘若女帝真喜欢上了自己该怎么办?
听到姜承婉这么问,他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纷乱的思绪甩去。
没办法,他总不能直接说:那什么,陛下,你是不是喜欢微臣?
这话一出口,那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不管是不是,都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很尴尬。
强行压下诸多念头后,陆晨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稍微有些分神。”
在皇帝跟前说这个有些失礼,但陆晨也顾不得这些了。
姜承婉倒是没在意陆晨的御前失仪,反而颇为关心地道:“陆卿,虽说公务不容有失,但你也要注意身体,政务是处理不完的,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多谢陛下提醒,微臣省得。”
客套了一下,陆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接着试探性地道:“对了,陛下,圣王殿下近来可有什么消息?东线那边可还顺利?”
听陆晨提起姜承道,姜承婉俏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嗯,有的。”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哥,这世上最关爱自己的亲人,姜承婉在说起兄长的时候,自然不会维持平日的高冷。
“圣王于旬日前,在紫云关大破贼军,沧溟军歼敌三万,俘虏无算,沿途州县望风而降,现已收复青徐一带,待整顿兵马,稳固地方行政后,便可挥师南下,剑指江南。”
说到军略,姜承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
“对了,据圣王传回来的消息,淮东的梁王姜允洺近来异动频频,甲兵来往不止,且天名府似有增兵淮南、荆楚之相,意图不明,陆卿你还需多加注意。”
“是,微臣一定留意。”
陆晨拱手应下,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但是注意力却没有被转移。
他一直都很分得清轻重。
现在最要紧的,是极道之剑剑灵的事,还有女帝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不过方才他特意提起圣王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女帝的神情,见她脸色突然柔和下来,顿时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误会了。
女帝方才那句话,应该只是表达对重臣的重视而已。
虽然这话很容易引起误会,但女帝毕竟才十八岁不久,言语之中有不严谨之处也正常,可以体谅。
正所谓人总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陆晨自觉解除误会后,便正色起来。
“陛下,荆襄和淮南之事容后再说,不管怎么样,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极道剑灵决不能离身,陛下你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
“就算再怎么信重微臣,也实在不该如此,哪有君主会为了臣子而将自己置于险境的?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吗?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身为君王,岂有将臣子置于自己之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