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总部。
滕参谋长将众人喊到屋子里,此次太行根据地需要去延安学习的人员大约有120余名,囊括了军队、地方政府两个系统的人员。
除此之外,以五团、炮兵队为主,辅以各个干部的警卫员,随行人员及家属,加起来高达2200余人。
“此次前往延州跟以前不同,目标实在是太大了,况且你们一个个的还带了不少物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延州潇洒去了!”滕参谋长打趣道。
“参谋长,咱们这么多人,又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士,恐怕是无法在洛阳通行!”冀南军区的陈**说道。
“洛八办被第一战区取缔了!”旅长突然说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饭沼守的审判会结束之后,第一战区突然将我党洛阳的办事处撤销,命令我方人员即刻离境!”滕参谋长道。
“国民政府这么做明显是故意的,他们多次索要饭沼守未果,回去就将办事处取缔!”
1938年春,第一军封锁了位于晋西的吕梁山,一举切断了陕北与晋东南的交通线。
八路军总部人员前往延州只能经渑池或洛阳从西按绕行,同样延州人员前往华北或者华中根据地也必须途经第一战区。
在这种形势下,延州方面决定在洛阳设立一个八路军办事处。
刚开始,这一要求被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前一口拒绝,后经交涉,程前勉强同意我党只能在洛阳设立一个通讯处。
1939年初,卫长官接替程前任一战区司令长官,才同意把通讯处改为办事处。
自此,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驻洛办事处洛八办正式成立。
洛八办地理位置特殊,像一个红色枢纽,把洛阳、延州、晋东南八路军总部、华中新四军、中原局之间的交通、物资、信息连接了起来。
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洛八办的同志先后转送70多批、1400余人我党军政人员,护送奔赴延州的进步青年2700余名,为根据地筹集、运送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有力地支持了华北、华中地区的抗日斗争。
国共关系时好时坏,办事处在国民党顽固派心目中就是眼中钉肉中剌,经常在门前、门后以摆小摊做生意为名,加强了对办事处的盯梢监控。
“在此之前,办事处的处长袁小轩叛变了,供出来不少机密信息,撤往西按的人员目前已经安全,但是另一路撤往我八路军总部的机要员、报务员却被第一战区政训处逮捕,这次被俘的有六位同志和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党支部书记李泮溪同志也在其中!”
“所以需要有人出面将他们营救出来!”滕参谋长说完,先是看了一眼旅长,又看了看周维汉。
“我可好久没干这个老本行了,不过洛阳是国民政府的前线核心重镇,要想洛阳将人救出来,谈何容易啊!”旅长道。
“所以,我才想让你和周维汉同志去一趟,你们两的身份合适,办事处的同志在过去的三年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必须将他们营救出来!”
“据北方局转发的情报,近日第一战区政训处要将人转移至西按集中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滕参谋长道。
抗战之后,国共双方开始第二次合作,但是国军与八路军之间的摩擦却从没来没有停止,局面摩擦事件一直在发生。
有趣的现象的是,近一年来,在黄河以北,敌后作战的国军倒是与八路军关系紧密,不管是中条山还是长治地区亦或者苏鲁战区的国军都是如此。
在黄河以南,国民政府的人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新四军在皖南事变之后的处境略有好转,但是国军第九战区一直江北的新四军为心腹大患。
而在国军占据的城市内,防备我党地下人员发展与防止日本间谍渗透乃是同样重要的要务。
旅长与周维汉两人均是八路军的高级将领,按理说不应该以身犯险,但是两人均与国民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旅长当年在黄埔军校的时候,乃是湘籍子弟的老大哥,东征的时候救过老头子的命,当年在沪都被捕之后,多名黄埔出身的国军将领联合起来向老头子求情放旅长一马。
宋夫人亲自去看望旅长,老头子也多次找旅长谈话,希望旅长能够重回国军的阵营,并且承诺予以重用。
最后在中统特务眼皮子底下,旅长竟然就这么熘了,至于周维汉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日军不管是在敌后战场还是正面战场都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明显是打不动了,这小鬼子刚歇,国军立马就蹦起来了,我都怀疑双方是不是在私下里达成什么秘密协议了!”周维汉猜测道。
“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可不能乱说,现在说一下,从哪条通道抵达延州!”滕参谋长道。
就算洛阳办事处没有被取缔,此次这么多人也是不可能取道洛阳的,好在晋绥军区下属的吕梁军区所在吕梁山根据地亦是西进的通道之一。
相比太行山,在红军刚刚到达陕北之后,就曾东渡黄河与晋绥军交过手,双方的交战地点就是以吕梁山为核心的晋西。
所以说,吕梁山一带,八路军的群众基础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