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安静,诡异又压迫。
事情发展到这里,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几乎所有人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这申二公子莫不是疯了?
竟敢说出这种话来!
看来这国公府,今日是无法脱身了。
就是申国公自己,脸上也挂着复杂的神色,更多的则是惊慌和惊恐…
他的儿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事发突然,申国公顾得不得其他,赶紧朝圣上解释,
“陛下!我儿他从来都不会这样放肆!今日这模样实属异常,还请…”
申国公的声音已然慌乱,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定是有人动了什么手段。
不过这样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柳清月打断了。
“传个太医吧!申二公子的话,我觉着有道理,毕竟这种事,若非没有,怎么可能无中生有!”
柳清月的话,是认同了方才申二公子所言,特意提起,增加众人记忆。
而萧闻璟则命人传太医,不给申国公任何开口辩解的机会。
申国公都要被气死了,胸口剧烈起伏,但又惶恐缠身,怒瞪柳清月,说不出一句话来…
今日之局,定是这个贱人所为!一定是!
申国公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对于柳清月的杀心,几乎没有隐藏,全都迸发而出。
若是今日无恙,这个贱人留不得!
柳清月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对于申国公吃人的眼神,只做是没有看见,淡定站着。
圣上更是因为方才申二公子的话,看着申国公的眼神,已然是暗沉。
这个国公府,倒真是让他开了眼。
太医来的很快,一番行礼,当众给申二公子诊脉,就在不少人认为申二公子是被人动了手脚之时,太医却说申二公子身子无恙!
这样的决断有不少人难以接受,可太医是院判,即便是心有怀疑,也只能接受。
太医院院判偏向陛下,从不攀附任何势力,包括璟王殿下。
诊脉结束,柳清月发难了,
“申国公!你儿子残害百姓,无恶不作,你身为其父,不仅不管之,还为虎作伥!你该当何罪!”
一声质问,随后转身看向圣上,
“陛下!方才申二公子说了,这申国公手脚也不干净!还请陛下明察!以震君威!”
申国公慌了!赶紧喊冤,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这二子先前被臣责罚,心有怨恨,臣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国公爷若是觉得冤,那更应该好好查一查了,不然怎么敢证明你的清白…”
柳清月的补刀,让申国公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没有言语反驳,只能将最后的期望落在圣上那里…
希望陛下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不做追究…
事与愿违,有些时候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圣上是明君,自有判断,以申二公子残害百姓为名,将父子二人收押,并且命人查抄国公府…
命令下达,满朝文武无人有异,在场的众人有种惶恐,若是他们胆敢阻拦,很有可能引火烧身…
特别是那些个权贵,他们察觉这柳清月是有意针对温家,申国公府,这两家,先前可是有得罪过她的!
丞相和太傅不也是如此!
就是不知道那贱人可有找到什么把柄…
人人自危,自然没人敢插手国公府的事,嘈杂的大殿很快恢复了安静,空气有些危险。
不用说,接下来该是丞相府,太傅府及兰家的事了。
丞相和太傅还算平静,兰大人早已吓破了胆,面色苍白,惶恐不安。
一个国公府,说倒,就倒了,他们区区一个兰府,怎么可能抗衡!
忽的,兰大人只觉得天似乎快要塌下来了,昨个儿,他就不该派人前往川味居…
该死的贱奴!究竟说了什么!那么多人,竟被那个贱人抓住了把柄!
该死!
就在兰大人慌乱间,三府的管家进来了。
三人行礼,柳清月说话了。
“方才国公府,温家欺瞒陛下,被抄了家,你们要是胆敢有隐瞒,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柳清月敲打,随后指向了一人,
“说!你们府的下人,为何当众之下说本官泯灭良心,给百姓吃虫子,此等污蔑,你该当何罪!”
凌厉的声音震慑大殿,三个管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心下一片慌乱。
被指的那人是兰府管家,管家那里来到这种地方,早已吓破了胆!此刻被柳清月凌厉质问,慌了神。
“大人息怒!小的哪里敢污蔑大人!是…是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让这么说的…”
欺君之罪,他一个小小的奴仆哪里敢承担的起,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应。
老爷定不会怪他的吧…
兰府管家的话,让惶恐中的老大人忽的平静了下来,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斥责管家,
“你糊涂啊!怎么能听小姐所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爷!”
一声斥责结束,兰大人又赶紧看向圣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