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瑶行色匆匆地走。苏元青总觉得她魂不守舍,疑心她会突然对自己出手,所以一直小心防御,也小心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们来到一座山谷,那儿有一个荒废很久的山洞。
“就在这儿吧。”王之瑶对她的徒弟吩咐说,“这里有一些百香花,可以炼制百香散,你们俩就在山谷里采药,若有人来,便退到山洞前,摇动这铃铛,我自然会出来。切记,那骨头事关重大,在我领悟道纹的时候,不要轻易打扰我。”
“是。”李芸和另一位弟子一起回答,目送两人进去。
那山洞很深,且曲折,她边走边布置两套阵法,一套隔音,一套警示,带他走到很深的地方。而后,她开始宽衣解带。
苏元青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中招了,必须双修才能解决。”
“中招,春药吗?你运功。”
“很麻烦,是孙震东的魔功。”
“是那魔轮,你被他掌控了吗?”
“没那么严重。”王之瑶喘了一口粗气,解释说,“是那枚钉子,它在孙震东魔变时穿过他的头颅,带了一些血和魂。我一不小心,被那点东西染上,被它侵蚀了意志,总之,现在很难受。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只能叫我徒弟来,师徒之间行此事,以后在同一门派,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那血有问题,那我收的那些呢?”苏元青很担心。万一被魔化,可不是小事。
“你没事。你那血已经断了魂,是死的,所以不会有事。”她已经把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自己扑到苏元青身上,在撕扯中,行了那双修之事。
很多次,很长时间,很美妙。
双修时,他们的功力颠倒,阴阳种和阴阳种交融,又和她着重修的仙木种交融,在对方体内温养,而又回转。他们种子上面的道纹,像植物的根须一样疯狂生长,生长的轨迹,似乎偏离了本来修行功法的正道,却又合乎天地自然。
他们的精神也在某个时刻交融纠缠,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促使他们精神彻底放松。仿佛魂游仙界,再次回转时,精神力都得到极大的提升。
他们的力量增长并不多,但苏元青感觉到阴阳种里的道纹,滋生出一种生命力。
这力量极为神妙,使他一时间有些迷茫,琢磨不透。
但有可以看得见的力量提升,是他阴阳种里的液体,比之前扩张一倍。
那液体闪闪发光,简直要结晶了。
或许,他已经算是把赤月天经修到第九层了。
就算不是,也很快能够抵达。
王之瑶的精神力本是弱项,这次双修,在苏元青特殊精神力的带动下,进步很大很大。有了强大的精神力,之前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阴阳种不用说,她现在若去传承山,必然能爬的更高;而她主修的仙木种,也在双修中得到蜕变,滋生出一股特殊的力量。仿佛与原来的仙木种相对,又融合在一起。
其中好处,有待她长久地体会。
至于钉子上血的问题,双修中途就没事了。后来她在体会双修之妙,忘了这茬。
完事之后,王之瑶趴在苏元青身上,说:“今天之后,就当没有这回事。”
苏元青建议说:“我可以跟你结成道侣。”
王之瑶说:“别想着道侣的事,那事儿很麻烦。很多修士,就是因为结过道侣才修为停滞,乃至于入魔。不然你想一想,我们俩的修行若出现了差异,一个五百岁还是少年模样,一个已经是耄耋老人,怎么办?更不用说生离死别。至于身体上这点事,对修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修行时身体随时会脱胎换骨,随时会重塑。你再想想,那些合欢派的人,无论男女,哪个不是一连串的后宫;还有那些密宗之人,修炼欢喜佛,不也是天天这点事。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做了一场梦。”
她说了一堆,但与其说她是在说服苏元青,不如说是在说服她自己。
苏元青说:“我的接受能力,可能没有那么强。只能说,梦很美。”
王之瑶笑了笑,又说:“修行也是修心,这些事,你要自己渡过去。渡过去了,我就是你的桥;渡不过去,我就是你的劫。”
苏元青听懂了,但是他的心还在一片大海上飘荡。
也许要等很久以后,他才能渡过。
在那休息了一会,她说:“我该走了,再不走,傻子也会看出我俩有问题。”
苏元青说:“我送送你。”
王之瑶说:“把衣服穿好,跟来时一样。”
苏元青说:“衣服被撕破了。”
王之瑶说:“不碍事,他们没往这种事上想,就看不出来。”
穿好了衣服,她为他整理一下腰带,他为她扯了扯领口。
王之瑶微微笑说:“走啦。”
“走啦。”苏元青回以微微笑。
两人肩并肩,走出洞口,外面的她的两个徒弟,已经摘了很多草药。
王之瑶赞了一声,“很不错。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苏道友,你我就此别过,以后若有瑕,可以来红音派坐一坐。”
苏元青说:“一定会去。”
李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