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情绪如此激动的柳潇容,沈玉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边,用染满豆蔻的指尖狠狠捏住了她的脸。
上下打量了一圈后,沈玉姚才捏着她的脸直视自已:
“不会放过我?呵,从他默许你把我女儿偷走的那天起,我也不会放过他了。”
“你还想去找他告状?可真是愚不可及啊,你还是想想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吧。”
“或许你现在求求我,哭得动听一点,我看着我儿子马上要高中的情况下,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留你一条狗命呢。”
沈玉姚虽是大家闺秀,但嘲讽起人来,也丝毫不输街边的妇人。
此时的柳潇容已经知道自已完全输了,入不了相府就罢了,还赔上了自已的一双儿女。
顿时她只愤恨的流着泪,气势却丝毫不输:“求?”
“沈玉姚,你也太小瞧我了。”
“如今我的一双儿女都被你毁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我做鬼也要缠着你,缠着你的一双儿女,让你们不得好过!”
沈玉姚冷笑,狠狠扇了柳潇容一巴掌:“想缠着我的一双儿女,也得瞧你自已有没有那个资格。”
“我不会杀你的,让你痛快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像你这样心思歹毒,时时想着算计别人的人,我会让你好好活着。”
“让你好好看着你女儿因为你而促成的人生,让你们一辈子敛去容貌,换做哑婢,永远做着伺候人的粗活。”
柳潇容千方百计把她的女儿送入府里,为的不就是想让她的孩子享受荣华富贵吗?
可沈玉姚偏偏不让她所愿,裴昭昭这辈子都只能做个低贱的丫鬟。
柳潇容被她这一巴掌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是更加深的怨恨,试图激怒沈玉姚,让沈玉姚杀了她。
“沈玉姚你有本事……”
只是她才说出前半句,沈玉姚就已经不想给她再发言的机会了。
直接了当的又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下死令:
“丛芳,去准备哑药,毁去她的容貌,断却她的手筋,扔去庄子里,找人日日看管着她,每日掌嘴二十,任其面自生自灭。”
“连带着裴昭昭,和昨晚那个小厮也一起丢去庄子里吧。”
她向来有成人之美,一家人总不能让人家分离吧?
到时候柳潇容母女一对弱女子,指定是要给一个小厮管着吃的。
她再给那个小厮许些好处,保证他们母女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庄子了。
这可比杀了她们还要让她们难受呢。
丛芳听着主子这话,笑容顿时就挂在了嘴边。
面对柳潇容这样的人,就该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才能出来心中这口恶气。
“夫人心善,奴婢会把这事情办妥的。”
沈玉姚笑了笑,最后又瞧了一眼恨毒了她的柳潇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
收拾了柳潇容母女,接下来可就轮到裴谭了。
这几天她就安分几天吧,等着儿子高中,有了官职之后,再与裴谭撕破脸皮。
就这样,有了沈玉姚的口令,柳潇容和裴昭昭以及那个和裴昭昭发生了关系的小厮,隔天就都被送去了庄子上。
临走前,丛芳还特意见了那个小厮一面,交代了一番:
“陈阿四,你只是府里一个最低等的小厮,按着你原本的人生,很可能连个媳妇都看不见。”
“可如今得了夫人大恩,不仅赐了你媳妇,还给了你一个可以使唤的丈母娘,你以后可要记住夫人的恩情,好好看好她们母女,可千万别让她们离开了庄子。”
陈阿四不过是昨晚丛芳随意找来的,模样不出众,身材也干瘦。
他家里有重病的老母,年幼的弟妹,家境困难的很。
自然知道娶一个媳妇儿不容易,得花许多银子。
如今白得了这么一个妻子,曾经还是府里的大小姐,陈阿四自然是觉得天上掉馅饼,整个人都喜得眉开眼笑。
“请姑姑放心,小的一定会和昭昭好好过日子,日后必定会看管好她,不让她踏出庄子半步的。”
听到这儿,丛芳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从怀里摸出了个荷包。
“这是夫人给你的银子,往后只要你听话,按着夫人的吩咐做事,以后每年我都会派人来给你送银子的。”
陈阿四在府里也待了好多年了,这后宅的弯弯绕绕,他还是略懂一些的。
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给他银子,如果真有这么美的事儿,那就是他的媳妇和丈母娘一定是得罪了夫人。
夫人想让他好好‘招待’她们两人呢。
陈阿四识趣的收下了银子,笑的谄媚:“姑姑放心,我就是穷苦人家出身,给不了他们什么好日子的。”
丛芳嗯了一声,她不喜欢把话放到明面上来说。
见陈阿四已经懂了她的意思,她就朝他挥了挥手:
“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快走吧,切记出去以后管好自已的嘴。”
陈阿四识趣的点了点头,随后拿着银子就一溜烟跑到了后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