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想到前些日子乌拉那拉氏浑身痒的时候,也是出了大丑。
只不过那是在行宫,并无多少人知晓。
今日可是在御花园中,被许多宫人看着。
即便自己下令封口,想必也会有人忍不住说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皇家的脸面也是荡然无存。
胤禛想到此处,只觉气血翻涌,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左右赏菊宴已经毁了,胤禛看了一眼下方,苏培盛会意,立刻招手叫人将摆的宴席撤走,景仁宫的宫人已经在下方跪了下来。
乌拉那拉氏咬着下唇,恨恨的垂下头去,端听胤禛如何说。
胤禛盯着那些宫人,缓缓开口。
“朕只问皇后,今日之情状可是有意为之?
朕原本不欲将此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讯问,
无奈其影响实在深远。若真是有人陷害皇后,
朕也可为皇后做主。若不是,皇后可想好如何自圆其说了?”
乌拉那拉氏抬起头来,坚定的看向胤禛。
“皇上,臣妾自入潜邸,您可曾见臣妾蓄意与谁争宠?
皇上陪着臣妾的时候,臣妾从未想过旁的。
后来姐姐入府几乎专房之宠,臣妾也从未愈矩分毫!
直到姐姐去了,皇上无论宠幸哪位女子,
臣妾都未曾为难过谁。臣妾如今贵为皇后,
虽心中无比爱慕皇上,
但绝不会为争宠而想出这样哗众取宠的招数!
所以定是有人存心想要害臣妾!”
胤禛听乌拉那拉氏说起云熙,心中有些犹豫起来。
他还未说话,年世兰忽然退后几步,用帕子掩了鼻子。
胤禛看向年世兰,但见年世兰有些难捱的样子,声音自帕子下闷闷传来。
“恕臣妾无礼,方才臣妾离得皇后娘娘近了些,
不知皇后娘娘身上是何种香味,竟熏得臣妾难受。
臣妾这自打有孕,鼻子也忒灵敏了些~”
乌拉那拉氏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果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幽香。
她怔了怔,这是什么味道?
胤禛使了个眼色,他身边的宫女芳若便走到了乌拉那拉氏身边。
“皇后娘娘,奴婢得罪了。”
芳若凑近乌拉那拉氏,细细嗅了嗅,回头对着胤禛点点头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衣裳,是有一些奴婢没有闻过的香味。
但奴婢无法辨别,不如请太医甄别一番。”
乌拉那拉氏立刻将帕子拿出来,说道。
“皇上,臣妾已经颜面尽失,但不可再让太医...
不如让太医用臣妾这条帕子甄别罢。”
于是温显卿便小心的用手扇了风,将帕子上的气味嗅了嗅,然后拱手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条帕子上,确有一些气味。
微臣仔细甄别过了,其中夹杂着一味西域独有的香料。
这味香料名为银狐草,狐者,主妖媚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其名亦可现其义,其功效也与媚药如出一辙。”
胤禛听着温显卿说到“主妖媚也”,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年世兰,换来年世兰一个无辜的眼神。
乌拉那拉氏这会子也顾不上胤禛与年世兰之间的眉眼官司,她急急道。
“不可能!温太医是不是判断错了!本宫怎么可能会用媚药一类的东西!”
温显卿拱手谦卑极了。
“许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私自用了熏香一类的东西呢?”
余下的话,他不肯再说。
乌拉那拉氏转头看向身边的宫人,剪秋江福海已经在赌咒发誓了,绘春绣夏之流皆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胤禛忽然拍了桌子,御花园中有一个算一个,都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年世兰也被奴婢搀扶着跪了下来。
天子之怒,无人敢触。
胤禛环视一圈,道。
“皇后想来是前些日子病还未好全,累了,也乏了。
不如回景仁宫去,好好歇息一些时日。
后宫事宜暂交由华贵妃代为打理,端妃可在旁协助一二。”
乌拉那拉氏明白,这是胤禛将她禁足了。
想自己堂堂皇后,当众出了这么大丑不说,还被皇帝禁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还想说什么,胤禛却是不想再听,他微眯了眼。
苏培盛亲自来请乌拉那拉氏回景仁宫,只是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
是欣贵人。
“皇上,嫔妾自听说了世间有银狐草这样的东西,忽然害怕极了。
嫔妾的宫中,先前由内务府给嫔妾换了一批陈设,均为黄花梨的。
只是嫔妾见识浅薄,从前不知黄花梨也有好闻的香味,从未往心里去。
今日见了这般情状,后怕不已,嫔妾求皇上开恩,请温太医去看看,
嫔妾宫中的黄花梨木,缘何有那样好闻的气味!”
胤禛皱着眉,有些不耐烦起来。
“欣贵人,此时不是你疑神疑鬼的时候。内务府的东西,何来的差错!”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