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给沈贵人请安的安常在不明所以的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她向前追了两步,想将沈贵人拦回来。
却被甄常在抓着胳膊不许去。
看着沈贵人转身离开的甄常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冷道。
“你还不明白吗?沈贵人与咱们原是不一样的人。
你这般急着贴去,倒显得像巴结似的。”
甄常在的声音足以让离去不远的沈贵人听到,她忍不住转过身来,定定看着甄常在的眼睛,冷笑道。
“我原以为你我是一样的,我总想着咱们小时候的情分。
自入了宫,你我都身不由己,但我不论得了什么,
一向都是一分为二,亲自给你送了来的。
即便我偶尔忙的不可开交,我也从没忘了你。
可是我不知你是从何时起,变得尖酸刻薄,
又不可理喻。罢了,一切都是我错付了。”
甄常在自小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她看着眼前沈贵人珠华玉翠的打扮,再瞧瞧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清丽打扮,忽觉自己寒酸极了。
她的心早在这几年入宫不得宠的过程中变了,所以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起来。
“沈贵人说的没错,我如今尖酸刻薄,
您贵人事忙,快离我这尖酸之地远着些罢。
若是不小心沾染了我这穷酸的味道,
怕是您回了碧桐书院也睡不了个安稳觉呢。”
安常在见二人隔着门槛辩了起来,自己也不敢贸然劝解,便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沈贵人实在没有想到,与自己一向交好的甄常在能如此驳了自己,眼眶瞬时就蓄了泪。
但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即便此刻觉得心被刀扎了似的,仍然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梗着脖子道。
“我几时说过你穷酸?罢罢罢,今日你既是要同我分道扬镳,
我便祝你前程似锦。幼时一起长大的情分,就当被风吹散了罢!”
沈贵人说完最后这几句话,转身就走,再不停留,她不管身后甄常在看着她的背影站了许久,因为甄常在也没有看到她转身时的眼泪。
采月小碎步跟在一路疾走的沈贵人身后,急急道。
“小主这是何必呢?您与甄常在自来交好,
今日奴婢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闹成了这样。”
沈贵人走的极快,她狠狠擦拭了一下流下的泪,瓮着鼻子道。
“呵,交好?你瞧着今日她有顾及咱们往日交好的情分吗?
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含酸捻醋,哪里像是大门户里出来的千金?
倒像是市井街头出身的丫头!白瞎了我对她的一番打算。
这些时日华贵妃有孕,不便侍寝。菀贵人也失了皇恩宠,
我今日前来,原想与她商议,找机会将她引荐给皇。
可是你可瞧了她今日的形状?像是我欠她的似的!”
采星道。
“小主也别气恼了,甄小主许是一时顽皮,
等她回过神来,自会给小主道歉。”
沈贵人道。
“我倒不指望她能给我道歉,她的脾性我最是清楚。
她哪里是一时顽皮呢?不过是进宫已经三年了未曾得宠,
她骨子里的好强见不得我比她好罢了。
自小她便是要人捧着的,我知道自己才不如她,
貌也逊色,便立意修德,博一个温婉贤良。
我自认从来也不逊色于她!可是今日,真是叫我伤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采月与采星对视一眼,都不知要怎么安慰自家小主才好。
又走了几步,采星道。“小主这些日子总说吃不下饭,今儿恰好有空,
不如奴婢请了刘太医来,为小主调理一番罢,
也疏散疏散小主心中的郁气。”
采月也道。
“是啊小主,既然甄小主如此,您也不必理会她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有自己的子嗣,入宫前夫人也是一再叮嘱过的。”
沈贵人有些不耐。
“我知道母亲多番叮嘱,可是这事岂是我能做主的?”
采月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悄声道。
“奴婢听说,有些偏方可助女子有孕。
要不然,奴婢替您求了偏方来罢?
或者,问问刘太医,许是有呢。”
沈贵人不做声,只快步向前走着。
八月初,天儿渐渐有了些凉意,吹来的风不再炙热。
小林子正在年世兰跟前伺候着。
“主子叫奴才盯着刘畚,奴才听沈贵人跟前儿的人说,
这些日子刘畚时常去给沈贵人请脉,
又开了不少方子给沈贵人调理身子。
只是暂时还没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主子可放心。”
年世兰刚陪着四阿哥玩了一会子,看着有些累。
已经六个半月的身子也笨重了起来。
她轻轻摸了摸肚子,说道。
“那就好,沈贵人虽然性子直爽,但在这识人,
还得好好历练才是。她自进宫便跟着我理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