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踯躅半晌,说道。
“皇后娘娘一路走来的艰难,非亲近者不能理解。
奴婢一直不明白,明明您如今才是宫中与德太后最该亲近之人,
为何德太后却总是不愿尽力助您,您好了,她才能更好啊。”
乌拉那拉氏道。
“连你都瞧出来了,德太后并非真心助我。
她估计还在心存幻想罢,抑或是在防备本宫与皇上。
皇上与她总不愿亲近,她将对皇上的不满,
也是转嫁到了本宫身上的罢。
本宫如今也不指望她了,许多事还是自己做的好。”
剪秋道。
“今日欣常在有孕,奴婢瞧着皇上很是高兴呢。
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几乎是来者不拒。”
乌拉那拉氏顺手将头上的一支盛放牡丹金镶玉的发簪拔下。
“一会儿命人送去储秀宫,给欣常在。
就说本宫念着她有孕辛苦,特地赏赐。”
正要歇息的欣常在接到乌拉那拉氏的赏赐,只得穿戴整齐又来到院中接赏。
偏来送东西的江福海笑眯眯的恭喜了她一番,又耽搁一点时辰。
好不容易送走了江福海,等欣常在重新躺下来的时候,就觉有些着了风寒似的,鼻子不通了起来。
梦儿忙将热水端了来,服侍着欣常在饮了些。
“小主有孕辛苦,但皇后娘娘这恩赏又不得不亲自接。
这一来一往,倒是劳累小主吹了些夜风。
要不,奴婢趁早去请了太医来罢?以备不时之需。”
欣常在吸了吸鼻子,有些难受,加之孕中本就反应大了些,又头晕脑胀,便无力的躺了下去。
只听欣常在声音有气无力了起来。
“已经这个时辰了,我位份低,不好劳动太医。
你去煮碗姜汤来罢,我喝了出一身汗,
想来明晨应该就好多了。若是明晨不好,
再请太医也不迟。”
梦儿见自己小主不许这会子请太医,也无法,只得出去吩咐人熬了姜汤来,趁热喂着已经乏力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欣常在喝了下去。
年世兰还没就寝,此时听着小林子说,江福海去了储秀宫给欣常在送皇后娘娘的赏赐,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走。
年世兰冷笑出声。
“皇后也是太急了些,今日才刚知道欣常在有孕,
便用这种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
虽是端午过了,但毕竟夜风还凉,
夜露也重。江福海送了赏赐不赶紧走,
偏赶着与欣常在过话儿,
难不成不知女子孕中身子娇弱?”
小林子在旁附和道。
“主子说的有理,皇后娘娘也是生养过的,自然也明白这些的。
那依主子看,咱们用不用做点什么?”
年世兰摇摇头。
“静观其变罢,欣常在若是个聪明的,自然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儿。
若她是个笨肚肠的,即便本宫有心相帮,恐怕也是白费功夫。
若是再惹得一身臊,倒是得不偿失。
何况本宫也有着身子,顾不得别人的事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年世兰说这话,是因着她想起上一世欣常在能在乌拉那拉氏眼皮子底下生下个女儿来,又能在她年世兰威压之下自在那么些年,自是有些本事的。
欣常在彼时从未帮过她年世兰,也没有胆子相害,年世兰便不想去惹这一遭是非。
之前自己保着敬嫔生下康乐公主,也算是她偿还了上一世的孽债。
所以这一世,无论敬嫔站在哪边,年世兰都毫无怨言,也都不在意了。
若敬嫔老实本分一如上一世,年世兰自不会为难于她。
若敬嫔为着争宠生出针对年世兰的事端来,年世兰也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欣常在果不其然的感染了风寒,太医去时她已是高烧昏迷不醒。
太医把了脉,对在旁的乌拉那拉氏道。
“启禀皇后娘娘,欣常在这风寒来势凶猛,微臣不好开方了啊。
且常在小主初有孕,许多药都不敢用,这好起来慢不说,
对腹中龙胎也是无益的,微臣只能尝试先针灸试试。”
乌拉那拉氏一脸焦急道。
“有劳太医了,且按你说的先做罢。
本宫已经打发人去禀告皇上了,
皇上这会子应该下早朝了,用不用药,
还需皇上来了定夺。”
来诊脉的邱太医退下,自去准备针灸之物。
胤禛急匆匆来时,身后跟着的还有年世兰。
胤禛一开始是不许年世兰跟着的,因着年世兰也是有身子的人,且才刚三个月,胎象虽稳,但胤禛怕过了欣常在的病气给她。
谁知年世兰坚持要来看看欣常在。
“正因臣妾与欣常在同为孕中,才更关切一些。
昨日午间还好好儿的,怎的晚间就病的起不来床了?
臣妾素日看着欣常在身子骨很是健朗呢。”
胤禛带着年世兰到了储秀宫,乌拉那拉氏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