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一种独特的伴奏,仿佛这建筑本身就是一件乐器。
“这嗓子可真干净,就是不知道她声音的极限在哪,要是混声能唱哨音,那就完美了。让陈姐想想办法把人给挖过来,那Nightwish的基本盘就算是有了,就算比不上塔姐,那好好练练也是有可能到地板姐那个级别的,只是这身高反差好大……”
想想要是有朝一日可能听见身高不过一米六的董佑边,被一群重金属乐手围在舞台中央吟唱出:“Take heed dear heart Once apart,She toue nor you……”边浪自己心里都觉得这场面绝对够燃、够震撼!
董佑边一曲结束,收获了无数掌声。
其中最卖力的自然是董树贤了,在大家的各种起哄声中,这位星海的小提琴教授也上台给大家演奏了一曲。这几十年的古典乐功力,让一群玩摇滚的听得都佩服。
“原来家传就是玩古典的,一定是从小就听这些,怪不得会有点歌剧唱腔。”有了这个判断,边浪对董佑边的兴趣就更加浓厚了。
边浪这个大boss自然逃不过要上台的命运,当他说出唱首新歌的时候,梁子喊了一声:“浪哥等等啊,我开个直播!”
“打赏充公啊!”边浪笑着和他开了个玩笑,然后对大勇说道:“雷鬼,给我配个鼓。”
听到是雷鬼,大勇好奇了起来:“最近你怎么那么爱玩雷鬼?”
“玩着轻松啊……”说完边浪按了个F和弦就开始扫弦唱了起来:
“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一连串的真声在F4、G4、A4之间完成有效咬字,看边浪那还眼睛四处瞟向周围的听众的那轻松劲,懂音乐的这一帮简直要羡慕死了。在他们看来,能不能唱上去本身就是一个大门槛,而能唱得那么轻松写意的,那就是位迟早列仙班的根骨了,羡慕也没用。
老罗听着这词,笑起之后脸上的皱褶直接把眼睛都给挤没了。前三句歌词所描述的场景,不就是他这蚂蚁窝的情况么。
空心砖这种最不起眼的建筑材料和老窑口的碎陶片,不正是好是蝗虫大腿、蜻蜓眼睛、蝴蝶翅膀这些残损的废物所象征的东西么。而整个建造的过程,也正如搬蚁搬家一般的繁琐且宏大!
等到真正的主歌一起,老罗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边浪这种现场编歌词的能力了:“天底下不多不少两亩三分地,冬天不种夏天还不长东西,我没有彩虹也没有牛和犁,只有一把斧头攥在我手里……阴天看见太阳也看见自己,晴天下雨我就心怀感激,朋友来做客请他吃块西瓜皮,仇人来了冲他打个喷嚏……”
刚啃完一块西瓜的华颜,手中拿着一块西瓜皮,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打了喷嚏。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五谷是花生红枣眼泪和小米,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
这句一出,董佑边整个人又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她身体里那颗摇滚乐的理想种子,现在不正埋在土里,经过边浪那两场雨的浇灌,现在算是冒芽了,但以后生长所需的阳光雨露和养分,是不是也要从边浪这不断索取?
这是个需要仔细斟酌思考的问题!
“冬天种下的是西瓜和豆粒,夏天收到的是空空的欢喜,八九点钟的太阳照着这块地,头上有十颗汗水就是没脾气……”
现在这两句歌词,听在所有摇滚人的心里,那就是再贴切不过的对摇滚乐现状的比喻了。在这摇滚乐的冬天,就算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也没法给这冬天注入些暖意,为了理想忙得满头大汗,但面对那看都不见影子的夏天,这帮摇滚人就算有脾气,也只能往自己身上撒!
边浪的歌声继续:“我没有心事往事只是只蚂蚁,生下来胳膊大腿就是一样地细,不管别人穿着什么样的衣,咱们兄弟皮肤永远是黑的……”
这句一完,黄凯也不管什么打断不打断了,直接带头叫好:“写的太特么走心了,不管别人穿什么衣,咱兄弟这摇滚的心和身体永远都是同一个颜色。”
副歌起又起,一帮人已经开设跟着合唱:“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一连跟唱了三遍之后,边浪的咬字速度突然加快:“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边浪摇晃着身体演唱着,脑中满是张楚年轻时候在台上唱这歌那样子。
格子衬衫和卷起的袖口,用皮带扎在牛仔里……
双手下垂没有握拳,但那手背上明显的青筋凸起,仿佛是在蓄力要抓爆空气一般。
110多个A4和130多个G4,张楚唱的时候全程没咬错一个字,一双眼睛不时还瞟向摄影机的镜头,刚刚扬起的头颅似乎是在向所有人炫耀:“嘿!哥们就是唱得那么轻松写意!”
亦如此刻的边浪,给人感觉就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