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爬,“燕儿,你感冒好了没?”
“没好,鼻子不通气,脑袋晕乎乎的。”杨春燕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既然你精神头那么好,来把剩下的记上。”
“是!”周怀安拿过钢笔,“老婆大人不舒服,交给我就是。”
杨春燕把还没记好的单子给他,便上床睡下了,感冒后特别贪睡,几乎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周怀安把剩下的几笔记好,又把另一本记上,放好账本上床躺在她身边睡了。
夜浓如墨,寂静的村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几条黑乎乎的身影爬上坡,进了富牛村。
杨春燕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狗子的叫声,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在拍门,她推了周怀安一下,“怀安,你听外面有人在喊。”
“没人,你睡迷糊了!”周怀安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杨春燕想着他这些日子累坏了,便拿了手电筒,拿了挂在床档头的棉大衣穿上,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看出去,见周怀荣和周怀军朝院门口走。
旺财守在院门口“汪汪汪……”叫个不停,外面还真有人在拍门,听声音像是叶老幺的声音。
这时周怀安也坐了起来,“燕儿,好像是叶老幺在喊!”
“嗯!”杨春燕看着院门口,“大哥和二哥开门出去了。”
周怀安起身穿上袄子,“可能是偷鸡贼来了,我看看去。”
院子外,叶老幺一脸着急的对周怀荣说:“大哥,偷鸡贼摸林武家偷东西,被捕兽夹子夹住,林武听到响动起来查看,
哪晓得他们不是一个人,还打了他一棍子把脑袋给打开瓢了。马姐哭喊起来我才晓得,赶紧喊老幺把止血药借来用用。”
“我去喊他!”周怀荣听后急忙往回跑,刚好和出来的周怀安遇上,“老幺,赶紧拿止血药,林武的脑袋被开瓢了。”
“哦哦!”周怀安转身就往回跑,刚到门口杨春燕就把止血药和碘伏给了他,“先消毒再撒药。”
“晓得了!”他拿着药出去,把枪给了周怀荣,对他说道,“你和二哥回家看看,我去林武家。”
周怀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大哥,你看我们就是没老幺机灵,咋忘了家里没人!”
“废话那么多,赶紧回去看看去。”周怀荣拉着他就朝家里跑。
周怀安和叶老幺一趟子跑到了林武家,进门就听到马春花和几个孩子呜呜咽咽的哭声。
徐二春说道:“我们给抬进屋的,人当时就昏倒了。”
“马姐,止血药来了。”周怀安上前见林武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枕头上也满是血渍,右侧头顶有一道血口子,还在往外流血。
“马姐,你别担心,这是硬伤,只要没脑震荡,就没多大问题。”
“我追出去就见他倒地上了,捕兽夹子不见了。”马春花抹着泪,“老幺,你看他到现在都没醒,我想请你开拖拉机,把他送镇上看看。”
“好!”周怀安爽快应下,扭头看向叶老幺,“你去找我哥,让他们赶紧把拖拉机开过来,我来给他止血。”
“哦哦!”叶老幺扭头就跑。
周怀安拿了几根棉签,放进碘伏里浸湿,把伤口周围擦拭了一遍,这时林武睁开了眼。
“老幺,贼娃子进村了,你家可得小心点,还有你哥他们家那些东西,最好弄你家放着。”
“多谢林哥!”周怀安拧开止血粉的盖子,撒在他伤口上,“你有没有头晕恶心想吐?”
他以前做二流子的时候,跟人打架,见过被打得脑震荡的,只要一动就恶心想吐。
林武苦着脸,“没有,就是脑袋一跳一跳的痛。”
周怀安:“还好,没脑震荡,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马春花听后松了一口气,“老林,后院那林子,我看等开年就去买些黄砖回来围上,省得野物和偷鸡贼一来就摸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