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抹了一把泪,“幸好家里有挣钱的路子,新房也修好了,换成以前,我们就是有心想帮她一把,都没法伸手!”
杨春燕拍拍她肩膀,“你别伤心,过去了,都过去了!”
周母欣慰的看着她,“嗯!等我给你姐补补,等她好点了,找个日子去何家把那些陪嫁拉回来。”
杨春燕想起前世周玉梅跟何建军是有结婚证的,不知道是后来补办的,还是结婚的时候就去领证了的?
“玉梅姐跟何建军结婚的时候领证了么?”
周母想了一下,“应该是没领证!包产到户前户口就迁何家去了。”
“那就别急,等玉梅姐把身体养好了,看她是愿意把户口迁回来,还是留在镇上?”
“不留镇上迁回来也没田地分,留镇上田地咋办?”
“包给别人种就行了,哪家承包哪家负责交公粮农税,只需每年称点口粮给她们。过两年,还可以去批块地基在镇上修房子。”
“这法子也好,那就先晾着何家。”
说话间锅里的煮的丝瓜络已经滚了几滚了,周母把丝瓜汤递给杨春燕,“你给玉梅端过去,我去帮你大嫂把鸡收拾出来炖上。”
“要得!”杨春燕把丝瓜汤端去给了周玉梅吃了后,叫上和老爷子说话的周怀安回家拿渔网网鱼。
两人刚走没多久,李银福就进了后院,一见周母就问:“桂兰,听说你家玉梅生了个妹子,婆家不满意把她赶出来了啊?”
你那么会生,咋不教你家玉梅也生儿子啊?嫁镇上就好啦?生不出儿子,被人赶出来了吧?
周母抬头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拍拍手站了起来,“是赶出来也好不是赶出来罢!跟你大房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用不着你在这多嘴!”
李银福撇嘴,“哟~我是玉梅大娘来问一声都不能问了啊?”
“哟~”赵慧芳站起来嗤声道,“你还晓得你是玉梅大娘啊?明明晓得我家玉梅在坐月子,空着手就来了,你咋走得进来?”
李银福两眼一瞪,“你家玉梅把周家的脸都丢干净了,还想……”
“滚~”周母上前薅住她就往外推,“各家门李家户,干你大房屁事。”
“呸~”李秋月上前啐了她一口,“我几個做嫂子都不嫌弃她,哪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说罢又冲她伸手,“欠我的两百块,还来!”
“丢人现眼的事,我还懒得管呢!”
李银福见周母几个婆媳同心,一把甩开周母,就往外窜,差点和周三婶撞在一起。
“哟~小心点,我篮子里是鸡蛋!”周三婶喊着让到一边,“二嫂,听说你们把玉梅接回来了,我提两只鸡一篮子鸡蛋,你们好好给她补补!”
“多谢三婶!”赵慧芳上前接过菜篮,只见里面满满一篮子鸡蛋,婆媳仨高兴的把周三婶迎进了院子。
周母感激的看着她,“三妹,提两只鸡来就够了,咋还提这么多鸡蛋来?”
“跟我还客气啥!”周三婶心疼的说,“自家的侄女自家不心疼哪个心疼!”
李秋月看着门外的李银福,“有的人还来我家……”
“秋月!”周母喊了她一声“嘭”地一声关上了后门。
“呸~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有啥了不起!”李银福气得啐了一口扭头就走。
周母带着周三婶进屋坐下,把事情的经过对她说了一遍,捶着心口流泪道:“你说哪有这么恶毒的婆婆妈,我看后心都碎了……”
“大嫂就是那样的人,你理她做啥!”周三婶也跟着抹泪,“别气了,等会儿玉梅看了也心疼!”
赵慧芳也劝道:“是啊妈,有我们呢!你管那些人咋说!”
李秋月凶巴巴的说:“就是,哪个敢嚼舌根,撕烂他的嘴!”
周三婶点头,“那些多嘴婆你理她做啥,只要自家人对玉梅好就成了!”
周母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欣慰的说:“慧芳几个对玉梅没得说的,老幺这会儿拿网打渔去了。”
周三婶拍拍她,“兄弟、嫂子都对玉梅好,你还有啥好伤心的!”
周母:“嗯!不伤心!”
下午,周怀荣兄弟几个挖块菌回来,听说周玉梅的事后气的不行,吵着要去找何家算账,周母劝住了他们。
……
第二天一早,周怀安和周怀山开着拖拉机一起去了宁安,兄弟俩准备去王桢那打听一下消息,顺便去土煤窑拉一车煤炭回家。
自从熊老二拦路抢劫后,一大早开拖拉机出门都是两人一起走,就怕路上再有啥事!
黄永才看到桶里的河鱼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以前咋不网点鱼来卖?”
周怀安笑道:“上次网的养水池里,晚上打白头霜全都冻死了。我这次把它们养屋里,就死了两条,活的全送来了。”
“下次再弄点来!”黄永才笑眯眯的说,“上次听弟妹说油炸爬沙虫味道不错,我弄了些试试,没想到还挺好卖!”
周怀山笑道:“我们上次在老幺家吃过,味道真的不错,话又说回来油炸的东西能不好吃么!”
“对头!”黄永才说着想起一事,“说到油,你家今年油菜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