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燕把三人带到一棵树前,看着三人做了一遍,才放心的干了起来。
赵慧芳看着被剥过树皮的几颗树,“春燕,上面的还能剥吗?”
“上面我够不到才没割的,先把够的到的割完,再把背篼翻过来踩在上面割。”
“晓得了。”
周怀安在树上将够得着的厚朴花摘下后,开始用镰刀割那些高处的花骨朵,地上不一会儿就掉了不少。
几人闷声不响一刻不停的采割,够不着的地方就把背篼翻过来,踩在背篼篼底上采割。
不一会儿地上就到处扔的是厚朴皮。
将树干上够得着的厚朴皮采割完,李秋月和张秀香砍了树枝将镰刀绑在上面,爬到树上采摘厚朴花。
杨春燕看了一圈,发现林子里有不少一两米高的小厚朴树,想着明年就来把它们挖回去栽种。
回头见赵慧芳也上了树,她也踩在背篼上,爬到了一根大树叉上,跨坐在树叉上,将够得着的厚朴皮都剥了下来。
日头渐渐偏西,厚朴叶映衬在落日余晖里,显得愈发青翠,枝头盛开的厚朴花香气四溢。
杨春燕冲大伙儿吼了一嗓子,“太阳下山了,收工回去了。”
“好嘞!”几人先后应下。
山里人都晓得天黑后,深山林子里不安全,都小心的滑下树,跟杨春燕一起收拢地上的厚朴皮和花骨朵。
周怀安站在树上,将麻袋放到地上,下树把收拢在一起的厚朴皮装进背篼,“燕儿,能摘到的花都摘下来了,明天送宁安还是后天?”
杨春燕看了看,见收拢了的厚朴花已经装了三麻袋,采割下来的厚朴皮将三个背篼塞的满满当当的,还装了四根麻袋。
“趁价钱好,明天再跑一趟,顺便把晒干了的草药也带去卖了。”
“要的!”
担心厚朴花在麻袋里捂坏了,几人又把厚朴花倒进背篼,将装厚朴的麻袋放在背篼上,用麻绳绑好背起背篼,拄着药锄下山往回走。
李秋月拉了一下背篼肩带,“燕儿,一麻袋厚朴花有多重?”
杨春燕想了一下,“昨天那袋称了有五十六斤,上次的厚朴皮用的麻袋和背篼装的,一共六十三斤。”
赵慧芳高兴的说:“那今天下午我们又挣了一百多块咯!”
杨春燕点头,“是的。”
张秀香满脸激动,“好安逸,这两天就像捡钱一样。”
周怀安回头,“大嫂,你们搞快点,天黑了,野猪、老熊下山了。”
“晓得了,我们追得上你的。”
几人闷头赶路,下到最后一道山梁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林子里不时传来夜猫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叫声。
看到下面就是村庄了,周怀安才放松下来,“不行了,停下来歇一会儿再走。”
赵慧芳忙上前帮他把背篼接下来,大伙儿放下背篼,原地歇气。
李秋月缓过一口气,揉捏着双腿,“我早就想歇了,腿杆酸的打颤。”
周怀安更是不管不顾的躺在了地上,“下次不这样干了,像这样多来几次,挣了钱都没得命花!”
“老幺,累了歇一下就没事了。”赵慧芳说着叹了一口气,“人活在世上,哪样不要钱,没得钱在村上连腰杆都挺不直,连话都说不响。”
张秀香点头,“就是,不起早贪黑的干,别说修房子,连小倩的学费都交不起。”
周怀安听到这些就头痛,“唉!农二哥的日子难过哦!”
李秋月嘲讽道:“老幺,哪个喊你投胎的时候眼睛不擦亮点,早点找一個当大官的老汉,吃饭都有人喂!”
“三嫂,我又没说你,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周怀安气呼呼的爬了起来,“走了,烦躁躁的。”
李秋月的脸涨得通红,有点下不来台,想怼回去又怕吵翻了,周怀安两口子明天不带她。
杨春燕见状站起来打圆场,“怀安,三嫂和你开玩笑的,你也是啥都当真。”
李秋月点头,“就是,我就开两句玩笑!”
张秀香:“走了,山上冷,出了汗再吹冷风容易感冒。”
赵慧芳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觉得有点凉了。”
张秀香也说:“歇的差不多了,就回吧!”
几人背起背篼,拄着药锄摸黑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回赶,走到半山腰,前面有手电光照射过来。
“老幺,慧芳,是你们吗?”周怀荣的声音传来。
“大哥,”周怀安喘了口粗气,“你咋不早点来接我们?”
“我们也才到一会儿,洗了把脸就来接你们了。”周怀山说着越过他上前接过了李秋月的背篼。
周怀安白了他一眼,“偏心,兄弟在你面前,都不接一下。”
周怀山笑道:“男人家家的,你好意思喊我帮你背!”
赵慧芳看了看喘着粗气的杨春燕,“燕儿,把背篼放下来,给你大哥背!”
杨春燕还没来得及拒绝,周怀安就上前接住了她的背篼,“燕儿,我来帮你放下来。”
“给我吧!”周怀荣也说。
杨春燕客气道:“麻烦了,大哥!”
周怀荣憨厚的笑笑,他背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