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浩楚顿时怔愣。
两秒后,柔嫔娇柔妩媚的小脸一时间跃上心头。
大概是今晚柔嫔不需要他,他难掩失落,才来此处喝闷酒。
只是,为免污了柔嫔清誉,这话定然不能往外说。
叶君晨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猜测霍浩楚不想细说与那女子的事,也不逼他。
不过想想自己的事,他心中感慨,拿起杯子碰了碰霍浩楚的酒杯。
他神情带有几分苦涩,轻声叹气道,“此刻,本王与将军,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
霍浩楚一惊,细细琢磨这话。
难道安陵王知晓柔嫔赠他香囊,觉得两人都在思念柔嫔,才会生出这番感慨?
要是那样的话,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与安陵王不同,根本不喜欢柔嫔,对她时刻抱有一种警惕与戒备,根本谈不上“同是天涯沦落人”。
此心日月可鉴!
霍浩楚正烦恼该如何澄清误会,安陵王又在一旁开口了。
“不过将军不必忧愁,只需告知本王,是哪位贵女赠你香囊,本王会为将军制定万全之策,助将军抱得美人归!”
霍浩楚这才明白,原来安陵王并不知那香囊是柔嫔送的,还以为他因别家贵女而烦心。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
然后,霍浩楚正色看向安陵王,摇头解释道,“末将真的不认识什么贵女。”
叶君晨眼带促狭,笑道,“将军这般不诚实,这追妻之路注定崎岖而漫长呀。”
霍浩楚面色一僵,安陵王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虽说香囊是柔嫔送的,但他是将军,将军与皇帝嫔妃之间隔着一道万丈鸿沟,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明说,霍浩楚只能无奈地道,“王爷,您喝多了。”
叶君晨连忙摆手,面色严肃地道,“本王才浅酌几杯,根本没醉,将军不要贬低本王酒量。”
霍浩楚不知真假,但酒喝多了伤身,主动提议道,“不如王爷与末将一同到郊外赛马,总好过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喝闷酒。”
叶君晨赞许点头,轻拍霍浩楚的肩,“这提议不错,走,我们到郊外去。”
当晚,两人于旷野上策马奔腾,纵情肆意,郁闷之气一扫而光。
翌日清晨。
待皇帝叶君鸿醒来,回味起昨夜他与柔嫔的激情与放纵,神情沉醉,一脸餍足。
只觉宫里的其他女人,连柔嫔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陛下,您醒了?”沈清娇进了屋,手里端着肉粥和油条。
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再看看柔嫔朝自己走来时娉娉婷婷、步步生莲的娇俏模样,叶君鸿心都要化了。
昨晚,她太软太香,他几乎要死在她身上。
他恨不得化身为普通老百姓,不再受政务所累,每时每刻都能沉醉在无边温柔乡。
品尝过顶级美味的叶君鸿,再也瞧不上其他庸脂俗粉。
一日又一日。
叶君鸿夜夜宿在永寿宫,回味无穷,乐此不疲。
皇后深闺寂寞,只能多次求见太后。
可每一次,太后都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
见太后不愿见她,皇后没办法了,只能托掌事姑姑苏碧映代为转达。
皇后提出,柔嫔的位份不合宫规,按律,需降为答应。
苏碧映如实转达。
太后闻言,冷笑连连,“所谓宫规,其实全凭皇帝心意。皇后连这点都不明白,可见其资质愚钝。”
“你去转告皇后,说这是皇帝旨意,哀家不便插手,要是她不服,就自个儿去找皇帝,不必与哀家商量。”
“是,太后娘娘。”
苏碧映躬身应答,随即前往坤宁宫,向皇后传达太后口谕。
皇后怔愣当场,目瞪口呆。
她完全没料到太后如此冷漠,居然放纵柔嫔继续媚惑圣上?
待苏姑姑走后,寻冬看着皇后眼底发青,数日来因柔嫔的事无法安眠,有些心疼。
“娘娘,您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柔嫔刚进宫,正是得宠的时候,请娘娘放宽心,过些日子就好了。”
皇后自嘲地笑了笑,“每次宫里来新人,本宫也是这样安慰自己,忍耐三五天就好了,就这样,一次次地熬了过来。”
“可如今,柔嫔独蒙盛宠都快一个月,皇帝还没厌烦她!本宫日日尝遍心酸与失望,这样的苦日子,何时到头?”
当晚,叶君鸿再次宿在柔嫔宫里。
知晓这个消息以后,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本宫不能坐以待毙,定要将这狐媚子弄去冷宫,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翌日,傍晚。
叶君鸿再次来到永寿宫,沈清娇笑着上前迎接,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皇帝来得太过频繁,她的药粉已经用光,还没来得及调制新的药粉。
该怎么办?
今晚没法给皇帝下药了。
她又不想侍寝。
想想,要不,她试着装病?
正思索着,宫外蓦地传来太监尖锐的叫喊声,“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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