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老王爷又从玉盒里抓出了一串品相极好的鸽血红珠串,和自己身上那串比了又比,“戴这串会更好吗?”
沈清娇失笑,忍不住开口,“爷爷,不管你戴什么,你都是全场最帅的。”
闻言,沈老王爷浑身舒畅,将鸽血红珠串随手扔回盒子,“那就这样吧,不换了。”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幸好二小姐成功开导老王爷,要不然,不知道老王爷还要折腾多久。
沈老王爷与沈清娇乘坐王府专属马车,由随从们骑马开路,浩浩荡荡前往炼器师大会赛场。
一个时辰后。
沈清娇下了车,走进参赛者专用通道,向资格审查专员出示举荐信,顺利进入赛场,站在一旁等候沈老王爷。
沈老王爷正要走入评委专用通道,可当他余光扫到某个身影后,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的语气极尽嘲讽,“哎呀,你衣品真差,怎么选这件衣服?远远看去,不像人,倒像一条咸鱼!”
沈清娇愕然,然后随着沈老王爷的视线看去。
那是一个身穿月白云纹长袍的男人,目露威严,衣着貌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但沈清娇看得清楚,那衣袍上雕刻了数十个上等法阵,绝对价值不菲,不是平凡百姓能穿得起的。
那男人闻言先是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沈老王爷,声音气急败坏,“老沈,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他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件简洁又实用的白色长袍,低调不俗,优雅内敛。
非常符合他的气质,他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这老不死的,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穿这身衣服像咸鱼?
真是快要气死他了!!!
沈老王爷吹着口哨,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鄙视地扫了他一眼,“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看,阳光一照,你这身衣服忽闪忽闪的,特别像太阳底下晒得油光发亮的咸鱼干。”
凌老王爷低头瞅了瞅自己,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然出现另一副景象:
他好像真的化作一条大鱼,被渔民洗净后剖开两半,晾晒在庭院里的鱼架上,在炽热的太阳底,反射出下白色光芒,从早上晒到下午,金黄的鱼油慢慢凝结,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猛地咽下一口唾沫。
“嘻嘻,”沈老王爷声音狡诈,“怎么样?我的话有道理吧。”
凌老王爷赶紧用力摇头,将这荒谬的想法丢出脑海。
不对,他才不是咸鱼,都怪这该死的老沈乱说话,他夫人说了,他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回过神来的凌老王爷嗔怒睁目,对着沈老王爷大声喊道,“你胡说,才不是那样的!”
“哎呀,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沈老王爷啧啧冷笑。
凌老王爷脚下一个踉跄,额角突突直跳,论口才,他向来比不过他。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宝贵孙子,他立刻挺直腰杆,神色自傲,“我不跟你比这些有的没的。我孙子可厉害了,这次的炼器师比赛,他一定能脱颖而出!”
沈老王爷有些意外,“你的孙子会炼器?”
凌老王爷露出自豪的笑容,“当然,我就指望着这小子壮大凌王府。”
沈老王爷微微叹气,摇摇头,“那倒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凌老王爷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的小孙女一定会压你孙子一头,她可是天才!”沈老王爷哈哈大笑。
凌老王爷暴跳如雷,“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你小孙女就是个废物,能跟我的宝贝长孙比吗?”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揍你!”沈老王爷挽起衣袖就要打架。
沈清娇眼看不妥,正要上去拉住爷爷,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沈二小姐。”
沈清娇转头,便看到熙太子身穿淡绿祥云衣袍,身姿修长挺拔如翠竹,给人“谦谦君子应如是”之感。
“能在这里碰到你,看来你我两人缘分不浅。”他微微一笑,如春风化雨,沁人心脾。
“太子哥哥,等等我呀!”
后面,竹月公主急匆匆地提着裙子跑了过来,声音里带了些埋怨。
可是当她看到娇媚的沈清娇后,一肚子的不满顿时咽了下去,脸上重新出现笑容。
“娇娇,好久不见。”她边说着,边扑了过去,伸手大胆搂住沈清娇的纤腰。
沈清娇没有防备,待到被竹月公主抱了个满怀,才无奈地嘴角抽搐。
其实,她跟这位公主也没有那么熟。
竹月公主不仅毫无察觉,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猥琐笑容。
嘻嘻,美人的腰好细好软。
熙太子眼中泛起幽光,不动声色拉开了竹月公主,对沈清娇温声道,“上次孤进入秘府后,一直没遇到你,你在秘府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没等沈清娇回答,竹月公主突然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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