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蜷缩,一想到景元也是云骑军,要是败露了岂不是要断送前程,她一咬牙一跺脚,视死如归道,“不错!就是我偷的!”
这下换狐人一脸震惊了,她将幼清放在地上,叉腰逼问:“怪哉怪哉,你怎么偷的?如实说来!”
“我…我在星槎海偷的。”幼清连连摆手,“我是外地人,就是看着星槎有意思…来着玩玩,没有恶意!”
“驾驶星槎可是要有专业资格证的,你无证驾驶,跟我走一趟吧。”说着就捏住她的手腕,要把她押送走,幼清有苦难言,不禁问,“要判多久?可以交钱保命吗?”
“那就要看天舶司的人怎么说的了。”狐人小声嘀咕,“我刚回来就怪在我头上,我就说不是了,看司舵那家伙还敢不敢讲我坏话。”
幼清哪敢说话,她欲哭无泪,可怜得像个小毛球,狐人走了一会儿,看她真的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一时心生不忍,停住脚步道:“你还不供出幕后主使?”
“啊?”幼清赶紧道,“没有幕后主使,一人做事一人当。”
“有趣,这星槎是给云骑军和天舶司飞行士急用的,若没有云骑与天舶司的玉兆,普通人根本开不走,你方才说你是外地人,看你穿衣打扮与仙舟人无异,想必来这也有几天了吧?说吧,究竟是谁带你去的,要是这个人是我的老相识,我能想办法蒙混过去,谁都不会受罚。”
幼清眼里泪光闪烁,盯着白发狐女,满眼希冀道:“当真?”
“那当然,我是白珩,本该回曜青仙舟的,不过他们又开出去打仗了,便在这落落脚,来见见老朋友。放心,就连将军都是我的老相识,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幼清放下心来,她说:“我在星海与罗浮剑首镜流相识,受邀过来游玩,她有事出门,拜托徒弟景元接待我…”
白珩听了,突然捧腹大笑:“景元…竟然是景元…那小子可真会学以致用。”
“他是挺漂亮的…”幼清呸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聪明。”还好白珩都没细听,幼清摸摸头,不好意思道,“看来你认识他,他现在被父母责罚,我也不知该怎么救他。”
“他爹娘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毕竟他全家上下都是文官,就他一人一心向武,幼年受镜流赏识收为徒弟,学宫一毕业就加入了云骑军…没想到他们还没想开,又把他给封了禁闭。”白珩摇头,“罢了,说到底也是我不好,景元会这个损招也是我教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开船把他带出来吧!”
“啊?”
还没等幼清反应,白珩便将幼清塞上星槎,等她一坐稳,星槎便如闪电一样飞了出去,幼清的双手紧紧攥着把手,吓得脸色惨白,只见星槎在楼宇之间穿梭,转瞬便来到了景元的住所,白珩打开舷窗,对着景元的窗户吹口哨,窗户一下便被推开了。
“白珩姐!”
“快来!”白珩打开门,景元像只小白猫,利索地钻进星槎,三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幼清瞧瞧他,还关切地说,“你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顶多挨顿打,饿两次,他们夫妻老来得子,不会太严苛的。”
“白珩,你说来轻巧,若是你来听我父亲的唠叨,你铁定也受不了。”
“还好我不用听。”白珩嬉笑道,“你师父呢?我听说她出门了,不会又被我们将军叫走了吧?”
“她在曜青。”
“果然…只知打仗,都不歇息吗?”白珩又瞥向幼清,问,“镜流鲜少离开仙舟,那你们是在战场认识的喽?”
幼清点头,“正巧路过,就帮了个小忙。”
“看你仗剑而行,也是个练家子?”
“我幼年随父亲习武,后来拜师学艺,不过学得皮毛。”
白珩笑道:“一番腔调好像仙舟人,能受镜流赏识便不可能是皮毛,哎,长乐天到了,你们两个要去哪里?”
景元道:“放在渡口就行。白珩,你呢?”
“还星槎!司舵说是我偷了星槎,满大街的追杀我,你小子…”白珩捏着景元的脸,景元连连道歉,星槎左右摇摆,但总归是平稳落地了,白珩把景元丢出去,幼清紧随其后,白珩挥挥手,潇洒道,“再见啦小子,还有你!新来的!一会儿再来陪你们玩!”
说着便飞得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