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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十七章(1 / 2)

第17章

她提着衣裙,穿过寺庙的长廊,在一盏盏长思灯前,看见了形容隽美的青年。

灯火相映出青年颀长的身姿,一身月白色衬得人清冷矜贵,他背对着盛烟淡淡地望着面前满墙的长思灯。

盛烟放下提着的衣裙,安静地站在大殿外,没有再向前进。

一刻钟后,青年从大殿中出来,他眸光淡淡地望向盛烟,说了两年后两人相见的第一句话:“盛小姐,你在尾随我。”

盛烟一怔,被他口中一句尾随羞红了耳朵,下意识开口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有话要同你说。”

这一句话让谢云疏望向盛烟,他的眸光从少女的鼻尖向上移,最后对上那双眼睛。眸光相对的那一刻,青年开口的语调平静:“那你说。”

盛烟指尖掐着手心,抬手时衣袖自然下垂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挂着一串玉珠,望向他时少女眸中怀满了期待:“谢时,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及笄礼物,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在江南,是隔着一堵墙的邻居。”

青年的眸半垂,眸光停留在少女的手腕间。

在盛烟忐忑期待的眸光中,他淡声开口,语调之间满是冷淡:“我这些年一直住在皇城之中,从未去过江南,盛小姐可能认错了人。”

盛烟忙摇头:“不会认错的,只是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我......我不止认识你,还认识槐花和玉苏,你只要带我去见他们,就什么都能够知道了。”

她忐忑地看向他,只要见到了槐花和玉苏,她就能够让他相信她。

谢云疏指尖一顿,随意淡声道:“盛小姐说笑了,孤身边不曾有过这两个名讳的仆从。”青年嘴上说着说笑,语气却万分的冷淡,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说她是一个为了攀关系不住扯谎的骗子。

盛烟一怔,委屈横生,红了眼。

谢云疏淡淡看着她,眸光在少女脸上细长的泪痕上停了一瞬:“盛小姐,是你先尾随我,随后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胡话,如今又自顾自地开始哭。若是被旁人看见了,恐会误会。我们陌不相识,以后这般事情就请不要再做了。”

说完,青年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盛烟停在原地,眼泪一滴滴打湿地面,青年颀长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在拐角再也不见。盛烟蹲下来,这些日来第一次哭出了声。

洛音从身后将她抱住,不住哄着:“小姐,小姐,没事的......”

盛烟哽咽着:“洛音,我没认错,我没有认错......但是谢时一点都不认识我了,他也不认识槐花和玉苏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你见过谢时,我没有认错对不对?”

洛音忙点头,她的确见过谢公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连名讳都不一样了,但是现在的太子殿下的确就是当初的谢公子。

盛烟自然不是要洛音给她一个答案,她如何会认不出谢时——

是谢时似乎再也认不出她了。

风吹亮殿

中的长思灯,两三盏慢慢地灭了,过了一会后又缓慢地燃起来。

*

那日回去之后,盛烟就将自己关了起来。

洛音看着守在小姐门口的大公子,摇了摇头:“公子别等了,小姐说她最近都不想见人。”

盛序安上前,到了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棂。

房间里面寂静无声。

盛序安也不在意,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小烟,哥哥前些日为你买了一个庄子,前主人种了一庄子的桃花树,再过两月树上就满是香甜的桃子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摘桃子好不好。”

窗户从里面传来一声轻响,盛序安温柔笑笑:“哥哥就当小烟应了,等摘了桃子我们就酿酒,哥哥这里有从爹爹那里偷来的方子。听祖父说,以前爹爹和娘亲就是因为一坛桃花酒在一起的。”

窗户从里面推开了些,露出盛烟小小的一张脸。

盛序安摸了摸盛烟的头,轻声道:“舍得见哥哥了?”

盛烟轻声道了声歉,她没有生谁的气,只是觉得自己要想清楚一些事情。例如现在谢时已经将同她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忘了,日后也不一定想得起来,而如若谢时一生都想不起来,对她始终是今日这般态度,她要如何。

失忆像是一张免死金牌,几次下来,她心中没有余下分毫的怒火,只有丝丝点点将她的心拢满的酸涩。

她安静地捏着手中布娃娃的脸,一声一声念着“谢时”的名字。

谢时那日同她说,他们陌不相识。

即便他失忆了,如何能用上这么残忍的四个字呢?

她双手一起捏布娃娃的脸,似乎将现在不能对谢时做的事情,全部发泄在了布娃娃身上。当然她其实也没有很用力,娃娃一凹一鼓,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想通其实并不难。

谢时的确忘记了她,但日后她们还可以拥有漫长的岁月,只要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他会记得她,这几年便算了吧。

她很轻易就妥协了,剩下的几日,她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在思索如何靠近谢时之余,用毛笔一遍一遍写着谢时的名字。

宣纸写满了一张又一张,后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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