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今后我们一家老小这可咋过呐?”
祖母周氏和大伯娘张氏看着秦氏走远,两人只好在村长面前哭嚎着。
张氏掩面哭诉道:“村长,我们安家老宅被烧成这般模样,您可得帮我们想想法子,寻个落脚处呐!”
村长很是无奈,他双手一摊的说道:“大才媳妇儿,不是我不帮,我家房屋就那么大点地儿,大儿子住了西屋, 东屋虽是空闲着,但方才又许给了月月与年年暂住,这…这我也无能为力啊!”
正当此时,安庆与孟秀儿从娘家回来了。
小两口气喘吁吁的跑到院子大门口,安庆急忙的问道:“爹,娘,咱家这是怎得了?”
张氏双眼已哭得红肿起来,她说道:“庆儿,你们一早出门后,我与你爹便下地干活,到午时,我们回来做午饭,便发现房子着火了。”
孟秀儿跟在安庆的后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小声痛哭着:“我的命怎会这般苦,才过门几日,便是无家可归呐!”
安月连忙走上前去安慰着孟秀儿:“嫂嫂,莫要难过了,只要人没事就成,房子往后还可再修建。”
此刻安月在心里头回想起去年,爹爹娘亲尸骨未寒,祖父祖母便将姐弟俩赶出安家,那时对于姐弟俩来说,冲击力可比这大得多。
还有大伯安天才与大伯娘张氏,两人平日里就是两面三刀,虚与委蛇之人,他们两口子的心眼子加起来,可比马蜂窝的眼儿还多上许多。
如今他们一个个落得无家可归,在安月看来,也算是现世报!
但安月看着安庆哥哥与新进门的嫂嫂,心中实在不忍。
安月在内心暗叹道:【既然大家都是从同一个起点开始,我倒要看看他们的优越感在哪里?】
人生这条路,真是峰回路转,安月打算与他们较量一番。
于是,她走到村长跟前,将村长拉到外祖父身旁,小声道:“叔翁,外祖父,如今安家已被烧毁,他们无地儿可去,不如……”
外祖父江武文听安月说完,有些焦虑道:“如此一来,以后定会麻烦不断,月月…且要慎重呐!”
安月、村长、外祖父江武文,三人围在一起,又继续商议着……
——一刻钟多过去。
已商议好。
村长双手背后,转身走到安成德跟前,他一脸严肃的问道:“若是你们有了安身之所,接下来有何打算?”
安成德与周氏相互看了一眼,回道:“我们老两口已是这把年纪,诶!已无力再折腾,手里还有几个碎银,准备建造两间茅草屋。”
随后,村长又看向大伯安天才,大伯娘张氏。
两人也面面相觑,朝儿子安庆点点头,安天才回道:“我…我们也要重建房屋。”
村长看了看所有人,说道:“那成!月月也准备重建房屋,且她也同意与你们一起暂住东屋。”
周氏,张氏听村长所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感谢道:“谢谢村长。”
“你们先别急着谢我,来我家住也是有要求的。”
“这第一嘛!你们住进去后,莫要在院子里吵吵闹闹,一家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重建家园。”
“第二嘛!既然你们一致认为要重建家园,在我家只能暂住三两月,届时夏季,那东屋要存放东西。”
“第三,你们把银钱先备好,商议好建屋的一应事务,尽快动工。当然,若是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可随时找我。”
安天才点头哈腰的应声道:“李叔说得极是,我们定会一家同心。”
“那我先回了,你们随时过来就成!”村长说完,便朝自家方向走了。
时辰已是申时,江成海牵着牛从镇上回来,安年也跟在旁边。
安年看着大火正在烧着自家房屋,又看到姐姐平安无事,远远便开始喊道:“姐姐……”
近看,只见牛背上驼着被子、草席、以及几个装得鼓囊囊的布袋。
等江成海与安年走到院子大门口,安月看着牛背上的物品,心中感动不已。
安月侧身行礼道:“谢谢外祖父,谢谢舅舅。”
舅舅江成海牵着牛,故作轻松的说道:“嗐!你这丫头,别总是谢谢,听着怪别扭,我们作为亲人,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
站在一旁的安家众人,听了江成海的话,一个个都低着头,羞得老脸通红。
安月缓解尴尬的开口问道:“这还未到下学堂的时辰,年年咋回来了?”
“舅舅去学堂里找我,还同我说家中已出大事,便叫我一同回来了。”
安年皱眉问道:“姐姐,如今我们的房子被烧,往后我们该住哪儿呢?”
安月连忙安抚着安年道:“年年不怕,村长叔翁已经答应让我们去他家暂住。”
外祖父看着房屋被烧得不断倒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月月,房子已经倒塌,我们这就送你们去村长家吧!”
安月点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一群人一起往村长家走去。
一路上,安月的心情都很沉重。
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会怎样,但是她知道,为了自己,也为了弟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