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能想到的就是,将外祖母手里的银子拿回来,重新修建安家。
存在外祖母手里的银子,她本来是打算给安年以后科考上用的。
现如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动用那笔银子了。
虽然挣银钱是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以后还是会挣到很多银子。
“月月,你不要太担心。”舅舅看出了安月的心思,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重新修建起来。”
安月感激地看着舅舅,有舅舅和外祖父在身边,心里充满了力量。
“谢谢你们,舅舅,外祖父。”安月再次感谢道。
这时,村长李怀仁风风火火从村西头赶过来。
“这是怎回事?”村长李怀仁气喘吁吁的问道。
祖母周氏看着村长过来了,哭得更是大声了。
“村长…我们一家老小以后可如何生活呐?”
“大嫂,别难过,一定会有法子……”村长以及其他村民安慰着祖母周氏。
此时,在不远处的大路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怒斥道:“我让你们找的东西呢?”
蒙面人神情十分惶恐道:“大人,都怪小的办事不利。”
“东西还没找到,你就…?”坐在马车里的男子语气里充满愤怒与失望。
蒙面人被吓得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你们这些个蠢货!你们这群饭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男子一脚踹在蒙面人胸膛,满脸青筋暴露的呵斥道。
蒙面人深知自己没能完成任务,让大人非常不满,也不敢再辩解,只能默默忍受着怒骂。
男子在马车内的大发雷霆,整个马车里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快凝结一样。
安家院子大门口外面站着一群村民,大伯安天才与大伯娘张氏也回到家,大伯娘张氏掩面大哭着。
大伯娘绝望的拍打着大腿大哭道:“孩子刚成婚,如今一场大火全烧没了,全都没了……往后可咋过呐?”
祖父安成德默默抹着眼泪,他们的生活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彻底打乱。
他们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外祖父江武文他打开烟袋,蹲在路边抽起旱烟,舅舅江成海也蹲在他爹的旁边,他们在为姐弟俩以后的日子犯愁。
父子俩小声嘀咕着,经过多番考虑,舅舅江成海走到安月面前,严肃的问道:“月月,要不你和年年还是同我们回江家吧?”
“再不行,我去找村长老头儿商议一番,看看能不能在平乡村里,给你们置办一个宅基地?”
在安月心里,她又何尝不想回江家呢?
毕竟平乡村那里有外祖父祖母以及舅舅。
在平乡村的日子,再难熬有外祖父祖母帮衬着,日子自然会轻松许多。
只是,自从安月回到安家之后,让她不解的事儿越来越多。
她多次觉着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整个安家。
比如先前趴在院子大门的那道神秘黑影,紧接着东屋门被撬开。
整个屋子被翻的乱糟糟的,像是在屋里找什么东西。
加之昨晚上,她亲眼看见院子围墙上的人影。
这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矛头都在指向一个结果。
——这场大火,绝不是意外,定是有人在刻意为之。
只是是何人所为,还尚不明确。
如今敌暗我明,安月的直觉告诉她,贼人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月凭着记忆中回想起,之前爹爹神神秘秘的藏东西,她当时还特意跑过去问道:“爹爹,您是这藏的何物?”
她记得当时爹爹神情十分严肃的叮嘱道:“月月,你是不是看见爹爹藏在这里的东西了?
安月乖巧的点点头。
“月月,爹爹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要答应爹爹,不管在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打开它,记住了吗?”
安月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肃,当时内心很是不安。
后来,爹爹还特意再次叮嘱道:“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娘亲以及弟弟,爹爹希望你就当作没见过。”
安月自那以后,就牢记爹爹的叮嘱,她全当从来没见过那一幕。
后来,没过多久,爹爹与娘亲在路边就遭一群蒙面人刺杀,双双亡故。
再后来,就是安月大病一场,被撵出家门。
所以,目前来说,那东西还未被坏人找到。
当然姐弟俩的处境也是十分危险,她绝对不能去江家,更不想连累外祖父一家。
安月委婉的拒绝道:“舅舅,月月自是知晓你们的心意,只是月月与年年本就是安家人,我们若是再次回江家,往后江家怕是永无宁日。”
舅舅江成海听安月这么一说,他当然知道安月所指。
舅舅江成海十分内疚的再次说道:“只是如今……”
安月为了让舅舅与外祖父放心,她故作镇定道:“舅舅,外祖父,这一切都难不倒月月,大不了从头再来,再说有你们帮忙,月月很快就能重建家园。”
外祖父听安月不愿回江家,他溃败的坐在空地上,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