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你们姐弟俩救了叔婆一命,这已是天大的恩情,若是我们能帮一帮你们,这是再好不过了。”
村长捋了捋胡须,说道:“这银子月月先留着,等着以后用在刀刃上!”
安月总觉着找人帮忙,不给人家相应的报酬,心中自觉是在亏欠着。
村长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后,说道:“那等天晴了,叔翁便去帮你跑跑腿,看看哪家的男丁愿意做工。”
安月俏皮一笑,说道:“嘻嘻…叔翁可先问问我大伯家的安庆哥哥,他常年外出做工。”
秦氏从容一笑说着:“月月是想让你安庆哥哥来帮忙,你们一个院子里住着,直接去找他帮你,这事不就成了吗?”
“叔婆是知晓的,大伯大伯娘与月月不对付,月月直接去找安庆哥哥,他定是不会收银钱,二是大伯娘他们定会嘀咕个不停,到时岂不是让安庆哥哥左右作难?”
“遂这事由叔翁出面,帮忙再找一个人,同安庆哥哥一起做工,届时每日做工多少银钱,月月都现结他们。”
“这样大伯他们定然不会说啥,省得日后讨嫌话听。”
秦氏十分宠溺的说道:“你啊!小小年纪,做事总是想得万般周全。”
安月站起身,行礼道:“月月多谢叔翁叔婆肯帮忙。”
“月月,快快起身,说这些客气话做甚。”秦氏连忙将安月扶正身。
时辰已近午时,不可在别人家久留。
安月又说道:“叔翁,叔婆,此事便劳烦您二老辛苦费心啦!”
“时辰已是不早,那月月便先回了。”
秦氏客气道:“月月留下来同我们一起用午饭吧?”
“叔婆,不了不了,月月家中还有其他事。”
村长将草纸交给安月,安月接过手,折叠好放在怀里。
行礼后,她转身便往院子大门走去。
“月月,外面还在下雨呐!你稍等一会子,叔婆这就给你去取一个斗笠。”
秦氏说完,便朝西屋走去拿斗笠。
安月一边跑着一边大声道:“叔婆,不用啦!月月跑得快,一会子便到家。”
等秦氏拿着斗笠出来,安月跑得早已不见人影。
“这孩子,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秦氏拿着斗笠不由得嘀咕着。
现在正屋门口的村长李怀仁笑着摇摇着道:“小娃子,可不就是这般来去洒脱嘛!”
“是是是,只是怕她染上风寒,也没个大人照料着。”
秦氏说完,又转身去西屋放斗笠。
安月走出院子后,一路小跑着原路返回家。
她边跑边想,若是挖好这个化粪池,再喂养些家畜,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浇地的肥水了。
只是养家畜后,往后一个人只会更累。
这时,路上的细雨已在渐渐叫停,安月想着下午下停了再去荒地挖些草药。
她回到家后,看了看灶台上簸箕里的草药,摸了摸全都干了。
她满脸欢喜的将簸箕端放到一旁,扣上铁锅准备做午饭。
安月边做午饭,脑子里不禁又回想起昨晚那道黑影,只可惜看不清那黑影的具体形貌。
不过她可是清晰记得,那日爹爹与娘亲被刺杀时,那几个歹人手里拿着的匕首,匕首上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匕首上有一个类似蛇头的图标,以安月的判断,确定那几个歹人的身手,都是受过专业训练且刺杀目标十分明确。
直至现在,安月也不得知那图标是属于何种帮派组织。
一切都毫无头绪,只好作罢!
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种田种地的问题,让安年好好上学堂,等稳定下来,定要去查清楚爹爹娘亲为何而死。
午饭已做好,一个人独坐在桌上吃着饭,外面的雨又沥沥拉拉的下起来。
看来,下午挖草药的计划又成泡影。
反正在家也是无所事事,安月想着先琢磨着看看,在哪里适合挖粪坑,设棚子喂家畜,最好还要有一个独立空间洗澡的地方。
思及此,想着平日里,三家人在一个院子里进进出出,极为不便。
加之昨晚上那个黑影,虽不知那是什么人,但很明显现在的安家大门,已经被人给盯上。
再比如,上次被大伯大伯娘诬陷一事,若是院子被隔开,想来也不会有诬陷的由头。
安月决定好好规划一番另开院门的事。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是要动用外祖母手里的存银了。
吃完饭洗好碗。
又如同上午一样,将簸箕放在灶台上,烤着草药。
随后,她便走出大门院子,沿着围墙外的菜地走着,打算仔细勘察一番。
她记得以前听娘亲说过,这片菜地是西边邻户家阿婆的。
安月想着若是能把这块地买下来,岂不是完美至极,只是不知这块地要多少银钱才能买下来。
雨越下越大,安月赶忙回家。
进家门后,发现衣裳有些湿哒哒,她准备换一身衣裳,这时一阵困意袭来,她索性换好衣裳直接午睡会儿。
兴许是下雨的原因,又或是近日挖地太累,安月睁眼醒来,已是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