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笑嘻嘻的点点头。
安年听他们说要去安家,说啥也要跟着一起去,只好也带上他。
安月接过外祖母递给她的钥匙,转身往伙房走去。
她捡了几个煮熟的红薯,用包草药的草纸将红薯包着捆扎好。
又去屋檐下拿了一把镰刀,将红薯和镰刀一一放进背篓里。
安年歪着脑瓜儿,好奇的眨巴着眼,不解的问道:“姐姐,为何要拿红薯、镰刀和背篓?”
安月拍了拍安年的肩膀,说道:“今日我们去安家,是去看看家里情况,再去田里、地里转转。”
“想来也是下午才能回来,带上些红薯,到午时也可以垫垫肚子。”
“但这一路走回去,反正也是两手空空就到家,若是背上背篓,边走边割枯草,再捡些柴火棍一并带回安家。
“等过完年,我们回安家了,家里不是也有柴火做饭嘛!”
外祖父与外祖母相视一笑,外祖母摇摇头,笑着的说道:“我们月月做事,真是思虑周全。”
安年眼珠子机灵的一转,说道:“是耶!等我们回来时,还可以在路上割草带回来。”
安月作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点头。
安月想着,今日姐弟俩都回安家,明日还要送鱼去酒楼,还得有野蒜才行。
于是,安月走到外祖母跟前,双手搂着外祖母的胳膊,笑着撒娇道:“外祖母,今儿挖野蒜的事,便只能由您一人去完成咯!”
外祖母慈祥的摸了摸安月的脸蛋说道:“好好好,放心吧!外祖母保证能完成。”
随后,祖孙三人便出发前往安家。
安年也背着小篓子,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他走在最前面。
总说自己是行侠仗义的剑客,惹得外祖父和安月直发笑。
一路上安月都在弯腰割草。
一时,不禁想起那日姐弟俩走这条路时的心情。
那时,只觉着去外祖父家的路,遥远又崎岖。
如今,再往回走,路还是那条路,只觉着它不再那般漫长。
很快,安月的背篓里也装满了枯草,祖孙三人来到安家大门口。
外祖父敲了敲安家大门。
咚,咚,咚……
“谁啊?”大门内传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又怎么会忘呢?刚穿越过来,便被她骂。
安年大声道:“祖母,是年年。”
祖母周氏在院子里问道:“就你一人回来吗?”
安年看了看安月,又说道:“还有姐姐。”
周氏站在大门内,有些警惕性的问道:“你们回来作甚?”
“祖母,快开门,年年就是想家了,想回来看看。”
这时,周氏慢慢打开门。
开门后,看到是江武文、安月、安年祖孙三人,一脸惊讶,瞳孔微微一颤。
周氏立刻变笑脸,有些心虚说道:“江老哥哥来了…”
声音一句比一句小声道:“请进,请进。”
祖孙三人踏进大门,进入院子,径直往东屋走去。
周氏合上大门,连忙小跑往她正屋去。
安月拿出钥匙,将东屋门打开。
推门一看,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屋子里到处蛛网缠绕,横七竖八的家具被布满灰尘。
安年看着屋子里这般样子,心中不免想起往日爹爹、娘亲还在世的日子。
安年一把抱住安月,哭着喊道:“姐姐…年年想爹爹娘亲了。”
安月自然是知晓安年的心情,她虽然没和爹爹娘亲相处过。
但原主的记忆在脑子里,也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感觉如同自己亲历一样真实。
安月搂抱着安年,安慰道:“乖!有姐姐在。”
外祖父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
他进屋后,便着手开始归置着桌凳、床架子。
安年安月心情平复后,也赶忙开始收拾。
安月收拾一堆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安年便拿起那把磨损到破烂不堪的扫把,扫着地上尘土。
没一会儿,祖孙三人便把家里归置成和以前差不多的样子。
安年将一屋子的灰尘扫好,堆成在一起,然后走到安月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年年喜欢这个家。”
安月正蹲着捡地上的碗,无意的抬眼看一眼安年。
安月一时没忍住,险些笑岔气儿。
“哈哈哈…小花猫…”
外祖父见安月正在捧腹大笑,也顺着看向安年,没想到外祖父看了,嘴角开始扬起来。
兴许是安年哭过后,拿着扫把扫地,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黏糊糊的,易沾上尘土。
他不时还会揉揉眼,就变成这般煤炭脸的样子。
此时,安年圆乎乎的小脸上,两只大眼睛一直在眨巴眨巴,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外祖父和安月。
正当安月准备站起身,准备给安年擦擦脸时,东屋门外走来一个高瘦的身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铁石心肠的便宜祖父,安成德!
安月站起身,没说话,当作没看见,仍然自顾自得收拾着屋子。
他站在门外,双手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