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与舅舅已将全部水桶挑进后院,就等着一一过秤。
很快,王掌柜走了过来,递给安月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引荐信’三个大字。
“你们姐弟俩随时可拿着这封信去学堂找我家兄长,这能不能成,还得看令弟自己的造化。”
安月携安年,给王掌柜再次行礼:“谢谢王掌柜!”
王掌柜连忙上前将姐弟俩扶起。
这时,后院的管事走过来,在王掌柜耳边小声说道:“掌柜,这次的活鱼数目多,等着您去过秤。”
“安月姑娘,后院等着王某去过秤,要不咱们一起过去?”
安月笑着点了点头,又将引荐信放于怀兜里,领着安年一起往后院过称处走去。
看着一一过称,最后账房先生合算下来,说道:“活鱼是三百二十三斤,野蒜是十五斤,总共是十六两一百五十文。”
账房先生将银钱清点给安月,舅舅江成海的表情实在有些掩不住的激动。
王掌柜乐呵呵的说道:“这次送来的鱼,数目可是不少,王某在这里先谢过安月姑娘啦!”
“王掌柜,客气了客气了!关于安年的事,是我们姐弟该感谢您才对,那安月这就先回了。”
安年也很是有礼貌的对王掌柜说道:“大伯伯,后会有期!”
姐弟俩说完,都朝王掌柜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王掌柜笑着点点头,回礼道:“告辞!告辞!”
随后安月便牵着安年走出侧门,出来发现外祖父与舅舅将已水桶,都已统统放好在牛车上。
这时的天,已是大亮,一轮红日从街道东边冉冉升起。
清晨的寒风扑面而来,手里有银钱的感觉很是奇妙,它似乎能抵御冬日寒风。
祖孙四人牵着牛车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的铺子也一一开门,早出的行人稀稀散散。
走出酒楼后,安年便好奇的指着街道上的铺子问个不停。
一会儿看见有卖糖人儿的,就说要买糖人儿,看到卖米糕的铺子开门,就要等着买米糕。
纯粹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见啥要啥。
安月不答应给他买,外祖父与舅舅却偏偏惯着他,都由着他要啥就买啥,对此安月也是十分无奈。
“镇上就是好啊!好吃的好玩的,多得年年的眼都看不过来。”
安月抬起双手捏了捏安年塞得鼓鼓囊囊的胖脸,提醒道:“年年,来镇上看到吃的,就忘了办正事啦?”
“……年年……没忘呢。”米糕塞得满满一嘴,连他说话都有些听不清。
舅舅看安年实在太悠哉,他把牵牛绳交到外祖父手里,轻手轻脚的走到安年身后,‘呼哧’一下,把安年手里的米糕夺走了。
安年瞬间不乐的追着舅舅跑着:“坏舅舅!快还给年年!舅舅太坏,一会儿让外祖父打你屁屁……”
就这样,舅甥二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外祖父,咱家里木桶不够用,送鱼总是不能次次找别人借,咱们买两个大桶回去可成?”
“月月想买,咱就买!你们舅甥仨去买,我在镇子口等着你们。”
“那成!我们拐个转,去那边买两个。”
三人往小街巷子走去,这条街巷子里有摆地摊,也有开铺子的,但都是以卖农具的居多。
有卖桌子、椅子、凳子、锄头、簸箕、竹耙子、背篓子等等,各种农具应有尽有。
走过几家铺子,安月远远看见街道边上的地摊上有两个大圆桶,大概半人高,还带木盖子。
安月走过去细细看,做工还算精细,问道:“老板,一个大桶多少文钱?”
“一个二十七文钱。”
“老板,我要两个可否便宜些?”
“姑娘,这……你看看这做工,是老匠人的手艺!”
安月又说道:“两个五十文钱,成我们就拿走,不成我们转身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安月见老板还在犹犹豫豫,故作要拉着安年准备走。
这时,老板开口道:“成成成,用得好,以后再来找我买。”
安月数了五十文钱递给地摊老板。
舅舅江成海一手拿一个大桶,姐弟俩一个拿一个盖子,准备去找外祖父。
舅舅突然说道:“月月,还要买一杆大秤。”
“对对对,差点忘了。”
舅甥三人又走进一家杂货铺。
铺子里的老板问道:“想买点什么?”
安月指着大秤,问道:“这大秤多少银钱?”
这铺子不大,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有锄头、镰刀、大小秤,蓑衣,斗篷等等。
“大秤一百五十文钱。”
安月听后着实吓一跳!不过想着这种大秤,光是两个秤砣就不轻,还是用铁制作而成,自然也是便宜不了。
安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板,老板找了五十文钱给安月。
安月想着再换些铜板,村民送鱼换银钱,没有铜板也是麻烦。
“老板,您的铜板多吗?”
老板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安月,问道:“姑娘为何这般问?”
“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