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觉着肚子里有了江家的种,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明目张胆的欺负姐弟俩。
吃完饭,各自回屋午睡。
外祖母郑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不过,说道:“真是家门不幸!娶进门一个活祖宗。”
外祖父江武文闭目问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她没回来,咱们一家欢欢喜喜挣大钱,她回来大闹一场,还对两个孩子指手划脚!这两孩子乖巧懂事,我这把年纪都舍不得指使一下,她她魏氏算个啥!!”
“抓紧闭会儿眼吧!下午的活儿可不轻快。”
郑氏听老伴儿这般说,也没再嘟囔。
安月在床上小憩了两刻钟,醒来便急急忙忙赶着去镇上给魏氏枣糕。
安月想来这怀孕的女人,嘴馋些也是能理解,只是希望能快去快回,争取多捕些鱼。
外祖父与舅舅醒来后,洗了把脸,缓了缓神,赶忙去水潭边捕鱼。
外祖母前几日听李氏说,她堂哥李大壮家的母猪快产小猪仔儿,她想着趁现在手里有钱,过完年再养上一头猪,也是极好的。
于是,想着先提前去打声招呼,让李大壮在猪仔儿出栏时,给自家留一头。
遂外祖母郑氏午睡起来,便去了李大壮家。
安年醒来后,在家里四处找了找,发现家里没人。
他来到院子里,有些莫名的心慌,便蹲着哭起来。
此时,家里魏氏在屋里睡觉。
魏氏因为和江成海感情不和,这刚睡着就被安年的哭声吵醒,心情极度不悦。
她气冲冲的下了床,走到院子里,对着安年大骂道:“你个小丧门星!大中午在这儿鬼嚎做甚?”
安年被魏氏一顿恶狠狠的毒骂,又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心中很是害怕,哭得更大声起来。
魏氏看安年越哭越大声,她火急火燎的走到安年跟前。
“我让你别再嚎了!你可能听见?”
这时,安年依然自顾自的哭着。
她抬起手,对着安年红扑扑的脸蛋儿,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啪!”
“呜呜……坏舅娘!”安年被打后,条件反射的骂了她一句,又继续哭。
“呜呜……”
魏氏双手叉腰,时而还用手指指着安年。
嘴里还在骂着:“你爹娘死了!你姐姐出门,说不定也死在了外面!就剩你一个可怜虫!!”
安年听着魏氏说的话,心中很是愤怒。
他一把抓住魏氏指着他的手,用力狠狠咬住不撒口。
顿时,魏氏痛得‘啊啊’直叫,安年依然未松口。
许是因为魏氏多次对着姐弟俩的辱骂,安年这一刻只想把她的手指咬下来。
“你给我松口!”魏氏又是凶狠的一巴掌打在安年脸上。
“啪!”
安年依然没有松口。
直至魏氏痛得实在无法忍无可忍,她抬起脚用力一踹,踹在安年肚子上。
安年难受得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
魏氏这次从娘家回来,带着娘家人闹那么一出,她在这个家日子也不好过。
受尽所有人白眼,连自己男人都不搭理她。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可撒,安年吵醒了她午睡,她更是心烦意乱的将一肚子火,全都撒在安年身上。
她看着手指一直在不停的往外渗血,似乎能看着骨头。
都说十指连心,魏氏的手指被咬的直流血,疼痛感传遍全身,直钻心窝子。
安年倒在地上‘哇哇大哭’,嘴里还在倔强的哭着喊着:“姐姐才不会死!”
“呜呜……姐姐不会死!!”
她看着安年嘴里还在不停的反驳,她又走上前去,对着安年又是一顿狠狠的脚踹。
不知过去多久。
舅舅江成海挑着两个水桶回来,看着安年倒在地上声音有些沙哑的哭着。
江成海被吓得赶忙放下水桶,飞快冲过去,一手将安年抱起来,紧张问道:“年年,你这是怎么啦??”
安年一直重复的说着:“姐姐不会死……,姐姐不会死……”
江成海抱着安年,哄着道:“姐姐没事儿,她一会儿就回来,怎么会死!?你听谁说的?”
舅舅江成海将安年抱回屋檐下,把安年放坐在他腿上,准备给安年擦擦鼻涕眼泪。
忽而,江成海发现安年脸颊上红肿着,他连忙问道:“年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此时安年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小声抽泣道:“呜呜……是舅娘打年年。”
江成海听说是魏氏打安年,连忙对安年说道:“年年,你先坐在这里,舅舅马上回来。”
江成海轻轻将安年放坐在凳子上,他直直往自己屋里去。
进去一看,看到魏氏正在用手绢擦着手指上的血。
“你这手咋回事?你为何打年年?”
魏氏将咬得见骨头的手指,拿给江成海看,说道:
“你看看!这是他咬的!”
“年年一向乖巧懂事,他为何咬你?”江成海大声问着。
这时,安月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