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清理我军来时留下的痕迹,同时如果遇到北元的蛮子,一律将之消灭,如果敌军太多不是对手,那就撤回来,一切以保存力量为主。” 石虎冷静的下达着命令,虽然他并不清楚城门方向有多少兵力,但这次北元总共就出动了两万人,至少在南门处损失了两千人,东门处又阵亡了一千人。 同时这其中还有一支刺客部队,根据石虎的估算,之前有一千人以上。 也就是说,单于雄顶破天也只有一万五千人可以动用。 除非他真的把大半兵力调到城门之外来搜寻石虎的下落,否则都不可能对石虎造成威胁。 毕竟直到这一仗打完,单于雄都不知道东门外埋伏着五千人。 当然,如果单于雄真的丧心病狂到把一万多人全部抽调出来,石虎大可以直接掉头回去攻打城门,到时候城中空虚,凭借石虎的战斗力,想要夺回凉州城也未尝不可。 …… 并州,楚喆从凉州城外退回来之后,并州总督立刻将他接了回去。 见到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他连忙关切的问道:“殿下,前线战况如何,是哪里出了差错?” 如果换成了别人来问这个问题,那就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戳楚喆的痛点了。 但并州总督的话却大有玄机,他并没有直接询问战果,而是问了一句问题所在,就让楚喆有了回旋的余地,也让他开始沉思。 是啊,自己这一只征北军兵强马壮,怎么刚一碰面就被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虽然狼狈不堪,但经过损失清点以后才发现,其实自己的损失也就是六千出头,其中除了城外损失千余人之外,最多的损失是在被留在成立的那五千人。 可是在这一仗开打之前,石虎就已经保证会从东城门的方向发起进攻,如果他当真这么做了,那这五千人岂不是可以悉数保全。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有了答案。 “还不是怪石虎石将军,是他在开战之前告诉本宫,他能从东门方向发起进攻,与我军里应外合,打北元军队一个措手不及,可他却迟迟没有出手,害得我军先锋军大败。” 这时候并州总督却忽然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但这也不奇怪了。” 听到并州总督这么说,楚喆立刻来了兴致,追问到:“总督此话何解?” 并州总督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石虎曾是当年容家叛贼容野的学生。” “也正是因此,虽然他战功赫赫,但陛下却始终没有将他提拔到高位,只是做了个龙虎将军,之后还被遣返,他定然怀恨在心。” 这话里话外,虽然没有明说,但每一句都在暗示,石虎肯定有了反叛之心。 听到并州总督这么分析,楚喆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还没出征之前,他就处处与本宫唱反调,若本宫听了他的,岂不是会输得更惨。” 他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内心,突然变得踏实了许多。 “殿下,今日一战,将士们肯定辛苦了吧,今日之罪过全在石虎一人身上,还请殿下立刻通告全军,当心石虎什么时候突然跑回来,在军中勾结将士谋反。” “同时别忘了犒劳三军,以帮助将士缓解疲劳,整顿再战。” 一番话说完,楚喆已经心满意足,而且并州总督这几天计策,可以说已经帮楚喆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 不仅背锅的人找到了,而且将士们原本可能会心怀不满,但受到犒劳之后,恐怕也不会再有怨言了。 至于整顿军备下次再战,这次交手已经让他彻底怕了,天知道下次交手会是什么时候? “好,就依你所言。” 楚喆大手一挥,并州总督立刻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但此时的凉州城中,单于雄却是一阵焦头烂额。 他突然发现,之前被自己围困在军中的那三千人马的战斗力,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强。 在发现敌军已经从城中逃出去之后,他立刻让人出城搜寻城外征北军的下落。 按照他的预想,这三千人没了姜信这个主将,怎么着士气也会跌落一些,这时候自己在给他们加上压力,就算他们再怎么强势,要不了多久也会崩溃。 却没想到的是,他派出城外的人马竟然接连遭到偷袭,而且敌人的手段极为果断,根本不给任何人活着回到城中的机会。 无奈之下,单于雄只好下令,所有搜寻征北军的士兵,一律不得单独行动,至少要百人以上报团才行。 可是等他调整方略之后,敌军早已经把他们的痕迹清理的一干二净,根本没留下一点线索。 或许单于雄和楚喆都不知道,就是这一支谁也联系不上的军队,将整个战局搅成了一滩浑水,交战双方都对对方忌惮不已。 而造成这个局面的石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成了叛贼。 在城外战果颇丰之后,他立刻带领着大军撤回了山林之中。 这片山脉名叫元蒙山,连绵千里,完全足以让一支八千人的部队隐匿其中。 “将军,您的战略果然奏效,在被我们一顿骚扰之后,凉州城已经派出大军镇守东门,不敢贸然行动了。” 之所以是镇守东门,是因为在离开凉州之前,石虎命人将东门的城门起落机关给直接破坏掉,现在东门的城门根本关不上了。 等他们修好至少还要好几天的时间。 石虎点了点头,这一仗打完,楚国只折损了三千人,但北元折损的兵力至少有五千人,虽然算不上大胜而归,但也算得上打了个胜仗。 既然打了胜仗,那他们自然也可以凯旋而归了。 正是因此,石虎立刻命人顺着元蒙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