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个好人,结果不还是个色胚纨绔。” 大厅里的平民发出不屑的嗤声,眼神里面可见厌恶:“被关在冷宫里面这么长的时间,心理不扭曲才怪,居然还指望他能够保护百姓。” “我看真是你们想多了。” 虽说京城隔着顺洲七八百里远,但家中有远亲在顺洲的人也不少,也有因为楚嬴之举心生佩服者,对于流言自然不信。 可都说三人成虎,听得多了,其余人心里面自然也直犯嘀咕。 “大殿下不会是这种人吧?在说那个安小姐你们都没有见过,也不是什么公认的大美人,大殿下怎么会看上?你要说秦小姐还差不多。” “秦小姐乃是天仙下凡,岂是一般人可以肖想的,那楚嬴定是因为自知高攀不起,这才打起了安小姐的主意。” “安小姐虽说不比秦小姐,却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是颇有才民,只是她素来低调,所以你们才不了解!” 人群里讨论得是沸沸扬扬,有些人的话是打定了主意把楚嬴压在脚下好捧起安林。 说的人多了,原本不信的人心中也不断动摇。 煽动人群的几人说得兴头,爬到桌上打算大肆宣扬,眼睛突然瞥见楼梯口站着的 楚嬴,双腿一哆嗦就从桌子摔了下来。 也不等旁边的人来扶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活像背后是有鬼在追一样。 把他认出来了? 楚嬴靠在栏杆上,口中不屑笑着。 看来是熟人派出来的啊。 “是安家的人。” 郝富贵对各家家仆了如指掌,他指向一人背后的细小家纹,语气不满:“居然这般污蔑殿下,不如让崔肇——” 他比了个砍脖子的动作。 “不必,交给秦兮月便是。” 这也算是秦兮月为他办的第一件事情,既然要合作,他也得看看对方的水准才是。 最好是不要让他失望。 尽管带头的几人都已经离开,可众人的讨论声并没有因此停下,反倒是越发热火朝天。 一个从边境回来的战神,民声中最为崇敬的皇子。 成了声名狼藉的好色之徒。 这中间的反差,自然会为人津津乐道。 说得难听点,百姓平日里闲来无事,这八卦自然就是最好打发时间的东西。 闲言碎语不断地从酒楼各方面扩散京城。 楚钰等人自然也有听闻。 只是对于这种事情,他可是乐见其成。 再怎么想要拉拢 楚嬴,他也不希望多出一个皇位竞争者,时楚嬴的名声越烂,对他就越有好处。 传闻和八卦能扩散得如此之快,自然也免不得他的添油加火了。 “呵,就知道这种货色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对面的年轻人面露不屑,对于外界传闻显然也有听闻。 “先前听说他什么用几千军士战胜高陵国大军就觉得不靠谱了,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冷宫出来的废物能行?” 边这样说道,他边将手中的象棋抬起,落在楚钰方向的棋盘上:“二哥,将军。” 楚钰洒脱一笑:“不下了,小五你从小就是将才,和我下象棋不就是欺负我吗?” “不过他好歹是你大哥,你也少说几句。” 嘴上虚情假意地劝着,楚钰心中却对此堪称是喜闻乐见。 楚征这小子他拉拢了好几年,才勉强得到这小子的认同,之前听说楚嬴战胜高陵国的那一瞬,他分明觉得楚征对楚嬴有了几分崇拜之意。 他这个五弟,手里面握着的东西可是兵权。 虽说只是三品婕妤的儿子,但自小时候起,这小子就和他们这些皇子不太一样,不过十岁左右就展现了出奇的军事天赋,十几岁时更是主动去到军营 ,赢下了好几场战役。 不管是因为他身份的原因,还是他自身的天赋,都得到了军营的赏识。 如今才回京城几年不到,就得到了楚皇赋予的特权,手上握着几千将士的兵权,和他们这些私下养府兵的人完全不同。 “说起来,最近太子那边你也没去瞧瞧,小心他对你又微词啊。” 好不容易将楚征对楚嬴的印象拉黑到极点,楚钰这边又开始不慌不忙地给太子上眼药。 “无所谓,太子殿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有意见的,我倒是更想去会会那个楚嬴,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和脸面,居然敢将顺洲的功劳全部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要是我在顺洲,都用不了一天,就会将叛乱全部镇压!” 楚征越说越来气嘴里面不停地抱怨着。 这么多年下来,战神这个称号从来都是他的,现在居然隐隐有偏向楚嬴的意思。 他如何受得了? “算了,懒得说,棋也不下了,我去外面喝点酒。” 楚征也不等处于回话,径直就走。 换个人,楚钰说不定会勃然大怒,但楚征这脾气,就算是楚皇都来奈何不得,楚钰自然也不会计较了。 楚征出府之后边纵 马而去,在京城大街上肆意行动,普通百姓也只有避让两边的份,哪里敢有半点微词。 眼见着就要到惠民楼,人来人往,楚征也没有半点要放慢速度下来的意思。 “前面的人,滚开!” 楚征模糊之间看见马下一个小小身影,他不仅不惧,反倒是手持马鞭重重地打了下去。 啪! 马鞭落在石板路上,发出脆亮的响声。 那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哆嗦着直哭。 马蹄并没有因为她的停滞而有所停留,眼见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在场百姓皆是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轰! 却突闻一阵巨响。 嘭! 那马匹直接从原地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一侧的院墙上。 “什么人!” 楚征倒是毫发无损,他费力地从一堆残骸中爬出,怒声叫骂:“什么人敢动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