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当代镇远公元颜泊就公开向天下宣告,凡是愿来镇远公国开荒的人,无论是民是奴,都免赋税三年,三年后其开垦的田地半数可归其所有。
这些年过去了,最早一批去金州镇远公国的的人因为元颜家兑现了承诺,又因为元颜家许诺谁能招揽吸引来更多的人,就按人数绐予一定的奖励,又开始纷纷回到帝国腹地为元颜家招人。
所以,近年来,想去金州的流民赿来赿多。对于这些在家乡难以维持生计的流民来说,金州即使再苦寒,只要自己肯下力气,总能有口饭吃,甚至还可能获得属于自己的田地,这已经是足够吸引他们了。
不过相比于苦寒的金州,其实安平县更吸引人。因为柳家的存在,各种工场作坊遍布全县,生活水平要远远好于金州。只是安平县相比于元颜家的镇远公国的一郡之地来说,实在是太小了。金州地广人稀,一郡之地所辖范围甚至可以抵的上帝国腹地的半个州了。
镇远公国虽只一郡之地,却可吸纳数百万流民,而安平县撑死了也不会超过十万。此外柳家掌控下的安平县,对于流民的吸纳也是有选择性的,一般只会选择那些有一技傍身之人。不过这些前往金州的流民还是会有不少人会来安平县停留上几天,碰碰运气。
这些流民大多聚集在城门附近,因为安平县令高贤有令,除了老弱妇孺外,青壮的流民是不允许随意进城的。
当初铁木兄弟刚到安平县城时,因为衣衫褴褛太修流民就差点与守城的乡兵发生冲突。只是守城的乡兵见二人实在是高的太过异于常人,一看就不好对付,又有卞氏母女在旁,这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二人进了城。
这些聚集在城门附近的流民虽然众多,但却很少有闹事的。一来柳家的绿柳商会为他们免费提供五天的食物,如果运气好,还可能被临时雇佣打个零工,挣上几十文铜钱。二来县里的乡兵与衙役也不是吃素的,即使他们碰上解决不了的硬茬子,还可以求助于绿柳护卫中的修武者。
所以这些游民一般在安平县停留数天后,如果没能找到工作,也就离去远赴金州了。
柳非云一行人将四门的流民聚集地都大略的走了一遍后,不知不觉,就已经是近午时了。
这铁木兄弟二人的此时肚子早就饿的咕咕鸣叫了。铁木岭不禁抱怨道:“我说的公子啊!咱们还要转悠到啥时候?整个安平县城都快被咱们转遍了,也该歇歇了吧?至少也让也这让俺们填饱肚子再说啊!”
“你个吃货,就知道吃吃吃!这还没午时呢,你就饿成这样了!现在咱们多饿几分,等一会儿,高大公子请客的时候,咱们就能够多吃几分!咱们只有吃的他倾家荡产,才能解姐姐被他欺辱之恨,你先给我忍着点!”铁木山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高进达闻言,又是一阵苦笑。随后就提议到先去镇荒楼,去吃点饭,喝点水,歇一歇,顺便等候孙、钱两名护卫的到来。
柳非云不免有些暗中同情高进达,这镇荒楼,可是安平县城中最豪华的酒楼,其中的菜品价格自然也是不菲,如果让铁木兄弟放开了肚量,捡那些贵的菜品大吃特吃,恐怕真的会把他高进达的小金库吃的个底朝天。
不过,这镇荒楼也是他柳家绿柳商会的买卖,既然有冤大头送上门来,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众人来到了镇荒楼。这镇魂楼 上下五层,在这安平县中县城中也算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了。登上五楼天字雅间,就可以一边喝酒聊天,一边俯瞰整个安平县城了。
高进达请客,自然不能小气,直接将整个第五层全部雅间包下。铁木两兄弟,一人扛着板斧,一人扛着铁锤,向五楼走去,这一路上来,将楼梯踩的嘎吱乱响,让柳非云也不禁有些担惊受怕。心想,可千万别踩坏了楼梯。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家的买卖啊。
高进达让铁木兄弟,以及拓达郡和司明蕊,去了另一个房间。他则与柳非云则在临街的雅间坐下闲聊起来。
柳非云轻饮一小杯后,笑问道:“高兄,其实早在三天前我就想问你!你脸上的这些疤痕怎么还没有完全消去啊!不应该啊!我所配制的疗伤药膏虽然说不上有什么奇效,但一个月的时间下来,怎么说也应该将这些伤痕消去了啊!”
高进达笑答道:“哈哈!世子误会了,其实不是你的灵药无效,而是我根本就没有用它啊!当日世子的那一顿教训,让我彻底醒悟。但是呢,我这人又是个没常性的的人,生怕日后又忘了世子的教训,再惹出祸事来。所以啊,我这才没用灵药,就是想让这些伤痕时时提醒我,不要再做傻事!”
“哦!原来如此!唉!没想到高兄还是个妙人儿!不过,高兄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些时日来,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高兄的事情,感觉高兄虽然先前行事放浪了些,但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如今高兄幡然醒悟,决定痛改前非,想来是一定能够办到的,又何需什么伤疤警示。你还是早点将我那药膏用上吧,好早点消除伤痕,变回以前那个玉树临风的高大公子!哈哈哈哈!”
“世子你就不要取笑我啦!来来来!喝酒!”
“哈哈!高兄,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