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沐浴在晨光下修炼的几人,以及看热闹的魏某人。
闻声,立时往齐安的方向奔去。
船夫被惊得手一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老天爷保佑呀,他和家人就靠着这船吃饭,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小安人呢?”王玄之直接用上了惊鸿,
紫芝已经完全吓懵了,嘴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用手指向出事的位置。
王玄之顺着甲板往下看,面色也是为之一变,羊天干正一手抓住船边的铁扣,另一只拉着齐安,两人在风浪中摇摆,下方有一只长相奇怪的鱼。
随着齐安的摇摆,而变着方向跳跃,张着一张长面利齿的口,似要将其吞吃入腹。
“阿耶、阿娘,小安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调皮了.”齐安吓得小脸煞白,还求上了死去的父母。
王玄之在甲板上,足尖一点,瞅准了时机,在那只鱼再次跃出水面时,他正好落到了鱼唇上,用力一蹬,便将它踩入了水中,借着这股力量,抱着了挂着船边飞舞的两人。
运转灵力到关键时刻,道一紧急收回,慢了一步,待她过来时,人已被救了上来。
道一睨了还在抖的齐安一眼,“说了要听话的,你可要做到呀!”
说罢,她朝船外探头,发现那鱼紧紧跟在船后,似在啃着船身。
她眉宇间瞬间充满了杀气,眨眼便来到了魏清愁身边,“说,你引我们走这条航线,究竟有什么目的?”
魏清愁被捏得喘不过气来,他用力的掰着道一的手,“唔唔.”你倒是先放开我呀,快喘不上气了!
道一的手微微松了些,但没离开能控制他脖子的位置。
待魏清愁又喘了一口气,她手上又微一用力,“说!”
魏清愁只觉得又快呼不上气了,好在这次对方留了余地的,他含糊不清的解释了起来,“我是不知道这鱼怎么回事,之前带别的人过来时,也没见过——不信,你们问他!”
他说的是船夫父子,“我近两年时常在码头上,他们也见过我的。”
王玄之扶着惊魂未定的齐安,朝道一点了点头,“码头上的人,确实都认识他。”
魏清愁与一般的交友不同,他接近众人的动机一开始便不单纯,最直接的便是钱财方面。
所以不管魏清愁看起来,多么的无害,他们也不可能全然没有防备。
在码头上打探一下此人的消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不正常的是,那些人看起来,与魏清愁很熟悉,而且仿佛默认了,他‘骗财’的举动。
而且魏清愁并不是那等,满口空话的套人财物的人。
至少,在怪鱼出现之前,他们都以为,魏清愁家中要么极缺银钱,要么就是这片码头的人,都不敢与其争锋。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了银子,能找一条平安的路,便能算作钱货交易。
可,现在,这条路不安全。
魏清愁此人的问题不解决,接下来的路,也必然不好走了。
船夫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魏四郎君是个好孩子,他常年跟着我们跑船的,从未见他害过人,几位贵客,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道一的手又松了些许,但还未完全放下。
她语气缓和了几分,“既是如此,不如你们解释一下,为何我们路过,便会有这等怪鱼了?”
船还在顺水行驶,掌舵的是儿子,此刻他不在甲板上,只有船夫一人,他脸上写满了愁容。
前一刻,他还开心着呢,有这样一群人,路上都不会无聊了,这一刻,他只想掉头回去,早知道说什么,保证让他们抵达晋州啊,应该转头就走才是。
哎,可是,他家几代人,张着嘴等吃饭呢!
“几位贵客,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船夫憋了半晌,一张黑脸隐隐透出几分红来,“我们也会捕了鱼,自己用来吃,或者卖,可这鱼之前从来没见过.”
他想到方才瞥到的怪鱼,如果不是从水里冒出来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有鱼长那个德行!
“对对对!”魏清愁也忙跟着点头,“我们真的没见过这种鱼,更别说用来骗你们了——再说了,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谢小娘子一只手便能收拾我,倘若我真要骗你们,在岸上就好了,何必跟着过来,这不是把自己也搭上了吗?”
“说得挺有道理的。”道一好像真信了他的话。
就在魏清愁以为会被释放时,对方的手指在他身上一点,然后如同揉面团似的,将他一团,扔在了甲板的帆下,“将他捆起来,等他什么时候想好了,或者说,故事编好了,再放.”
道一话音未落,羊天干已经龇着牙过去,一把抓起他,还从船夫脚边拿了一根极粗的绳子,站在甲板上一蹬,就跃上了帆杆,纵横交错处,利索的将人捆上了。
待他跳下来之后,魏清愁才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他往下一瞧,只觉得头晕目眩。
顿时在心中哀嚎不已,他不偷不抢,只是同人讲个‘缘份’而已,何至于此啊!
偏生被点了穴,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