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有家不回呢?
与谢三娘子有相同疑问的人家,大有人在。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春明街上回去的三拨人。
邢有余失了魂一般的回家,正好赶上刑部尚书到家。
刑部尚书见他这样,便关心的问道:“大郎,何事,如此失魂?”
邢有余一愣,抬头就见已回到了家中,“阿耶,关三和阎五被大理寺捉走了,孩儿应该怎么办?”
“你做了什么?”刑部尚书问他。
邢有余支支吾吾的将街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刑部尚书沉默了半晌,“他二人一定不能出事,我们也不能同王安道硬来,既是如此,只能智取了,你方才说那女子,他当街承认,是其未婚妻?”
邢有余点点头。
“谢司业的嫡次女,从未听过她的事迹,也从未有人在外见过她,倒是神秘得很。据传闻,是在当年逃避战乱之时遗失了,具体如何,倒是不得而知之。”
“可那只是传闻而已,又能如何,谢司业只说,谢家二娘子不愿见人便是,并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理由。”
“我儿,你太天真了。”
刑部尚书笑笑,“既然他们有嘴,我们亦有嘴。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咱们怎么说,旁人也管不着。”他胸有成竹的说道:“就看那王安道,识趣与否了。”
“郎主,方才有人送了封信来。”邢家的下人将信双手奉上。
刑部尚书拆一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乃天助我也!”
末了,他突然想起,“送信的人现在何处?”
下人摇头,“来人将信送到,只说要亲手交给郎主,人便消失不见了。”
“行了,你下去罢。”邢部尚书挥了挥手,待下人退下之后,他又高兴的拍了拍邢有余肩膀,“我儿,无须担忧此事。静待佳音即可!”
说罢将信递了过去,邢有余伸手接过那信,露出了释怀的笑来,原来如此!
梁王世子回府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招来幕僚,“本世子觉得今日那小娘子,眼熟得很,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王安道说是谢家的嫡次女,谢家女郎,本世子都见过一两回,与今日这女子的长相、品行,皆无一相符之处,且那小娘子行事,似在针对本世子,这其中似有不妥之处。”
幕僚都没跟着上街,哪里晓得小娘子如何,况且他们这世子,没事儿也没被整出事来,若非先错了主子又改不了,他们早跑路了。
眼下只能硬着头皮猜想,“兴许是谢家不为外人所知的女儿,借故托了谢司来嫡次女,来混淆视听。”
梁王世子唰的合上了扇子,“武先生说得有道理,你们可还记得,谢司业之前那小妾。”
两位幕僚心头一梗,不是啊,人家的小妾你关注那么多做什么,再是貌美如,年纪也可当你娘了。
心里想归想,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自是记得的,不过世子提一个妾室做什么?”
梁王世子冷笑道:“这小妾与谢家不合,之前就在外隐隐透露过,谢家似有一女不曾归家,听闻好似失踪了,谢司业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
幕僚眼皮子一跳,“世子,那谢家百年清贵,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得罪。”
梁王世子不耐烦,“本世子又不是傻子,这消息并未在城中流传,反而直接进了本世子的耳朵,想也知道有人想利用本世子,放心罢,本世子看好戏就成。”
“你说那消息,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呢?”
幕僚松了口气,管他谁知道,只要他们这主子不去掺和,他们的命就暂时保住了。
另一边,汉王世子回了府之后,一改街上的老好人形象,眉目间充满了戾气,“那王安道竟是有未婚妻的,找个人去查查她的底细,是否与他所言属实。”
他转着手里的两颗珠子,“既然王安道好女色,刘先生你说我们先前准备的,还用得上吗?”
哪知刘先生却是摇了摇头,“王寺卿打小便守着一桩亲事,若是他真有心,只怕早已妾室成群,何须我们再送上去,不如另觅他法,才是良策。”
汉王世子右手一顿,“既是如此,一会儿便交那女子,带到本世子房里来罢。”
刘先生:“.”他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再说那蜀王世子带着一行人回府,原本是好心情的,但是一扭头,就看到了李奉慈,那好心情顿时就没了一半,“二弟在外和大兄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李奉慈还在想今日发生的事,闻言,想也不想的就回了句,“无他,有趣尔。”
“你!”蜀王世子重重的垂下胳膊,“等阿耶回来了,看你怎么和他交待!”说罢转身就走,好似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李奉慈嗤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需什么交待。”
兄弟二人各自回屋,与自家幕僚心腹,又是一番计较。
相较于这几家的营营苟苟,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家,其他人家,又是不同的风景。
“哎呀,阿翁,阿翁,你就答应思儿好不好。”李尚书感觉他的老胳膊,都快被摇断了。他既想抽出手来,又不舍得这难得的亲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