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顺着它嘴的方向看去,“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而已,何时值得你我这般在意了。”
钦?不甚赞同,“鼓,你再好好看看。”
鼓振着不怎么熟悉的翅膀,飞过那人的头顶,又倒回来,往复几次,盘桓其上,直到感受到那人偶然外露的一丝气息,“竟然是个修道之人。”
那人似是发现了它们,抬头望了一眼,又因日头太烈,微眯着眼看了一下,便低下了头,很快便起身整理衣裳,一会儿便离开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两只在天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对方发现。
钦用翅膀拍拍胸口,“幸好那人的修为不怎么高,要不然咱们今日又得再死一次。”它说着发现自己在往下沉,忙将拍胸口的翅膀收起,胡乱的扑棱起来。
鼓努着嘴示意它看,方才那位中年道士,滞留过的地方,“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钦猛的一头扎下去,凑近了才发现是本蓝皮书籍,出于好奇,它将其翻转过来,赫然入目的是《禁术》二字,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它用长喙叼开了
“钦,你在看什么?”鼓见它久不归去,也跟着飞了下来。
“你看这是什么?”钦翻开
鼓立刻凑过去看,“这是我们的机会,不管能否成功,都要试上一试.”
在那之前,在它们捡到《禁术》的地方,它们曾偷偷回去看过,那丢了书的中年道士,来来回回寻了好几回,一次比一次着急,两只鸟对视一眼,最终没有选择还给对方。
它们振翅高飞,不想再与中年道士,扯上任何的关系。
《禁术》对它们来说,实在太有用了。
两只照着《禁术》上修炼,始终不得其法,终于让它们找到一个,无须修炼,但可得修为的办法,那便是那一座有大气运的坟墓,它们寻来寻去,最后定下了阮氏祖坟。
刚开始两只修为浅,只能得一点点,阮氏祖坟福泽后人的气运,还有这片福地的灵气,阮家后人也不曾受到什么影响,山中修炼不知岁月长,它们在阮氏祖坟待过了数个年月。
直到近几年来,阮氏祖坟福荫,直指的阮家大郞阮思,受其影响,双目从一开始的模糊,至后来的失明。
皆是因为它们的胃口越来越大,阮氏祖坟已经有些供不上它们的需求,需要从外面吸收‘养分’,受其福泽的,则反受其累。
古人常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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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看见道一,就像人类见了鬼一样,“你一个小小的修道之人而已,怎么会这种法术,偷窥他人的记忆——不对,不对,这等法术吾听过,被看过的,几乎都成了痴傻之人,吾的神智半分不受影响,你这是什么妖法?”
道一翻了个白眼,干脆就地坐下,一腿盘坐,一腿屈起,左手便撑在屈起的腿上,清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贫道天生便是修道的料,这些术法再简单不过了。”
鼓从岁月的长河中淌过来,见过的东西千奇百怪,它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的流逝,至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个清秀小道士,颇有魏晋风流之姿。
鼓羡慕的看着她,“似你这等有大造化之人,倘若有吾与钦的遭遇,又当如何,难得你舍得下这一身修为,还有往昔的一切.”
道一奇怪的看着它,“贫道若是有大造化,又岂会受此劫难。”
鼓:“.”临死之前,还要被人气一回,怎么办,它想揍对方一顿,再去死。
好似意识到这话,太欠揍了些,道一的良心稍稍回归,“你的一生,共有两个转折,无一例外,都选择错了,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这也是鼓产生执念的原因。
道一还是先前的姿势,她空出来的右手,伸出一根手根,左右摇摆,“此其一,你在遇见天神之时,对方颐指气使的态度,令人心生不满,遂约了好友钦,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她见鼓点点头,又道:“其实并非是你对他不满,而是对自己无能的借口,对方生而为强者,为什么要低头去看你,他待人无礼,乃是他神品有瑕疵,于你有又何干系?”
“当你哪一日,修为超过他们,你又可曾会回去,去看渺小的尘埃。”
鼓脸上的神色还有迷茫。
道一指指自己,又指着岸上的王玄之,“若是从前的你,可会正眼瞧我二人?”
又戳了戳随时准备放火的小毕方,“它是神兽幼崽,你又会如何看待它?”
至此,鼓恍然大悟。
“其实至此时,你也应该明白,中央天帝处置你之时,还是留下了余情的,令你二人元神投生于大鹗、鵕鸟身上,便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有让你们体会一下,天神葆江的遭遇。”
“一个天神傲慢无礼,他是有那个资格的,旁的人、神无权置喙,更遑论动辄便伤其性命。”葆江的下场,鼓不知道,她一个看回忆的更不知道了,也只能默认对方在天劫之下,了无声息。
鼓转运眼珠子都费劲,但道一明白它是想看自己。
她长长叹了口气,“
“倘若今日只有贫道,又或者也是你和钦的养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