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歌:“行田前辈,你这眼神儿是真不好啊!”
收的两个徒弟,第一个,成了虫子窝,被削死在阴阳秘境,魂飞魄散。
这第二个,也就是思羽仙子。
一度识人不清,被人利用布了个邪阵,连蓬莱仙阁的镇阁魂铃都差点儿整暴废掉。
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又眼瘸的看上了凌岳星君。
这不是眼神儿不好,是什么?
行田星君不爱听这话,大徒弟身殒是个意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与人发生一夜情后,引渡成了虫子窝。
至于女弟子思羽心悦凌岳星君,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就眼瘸了?
于是他说道:“凌岳星君资质好,悟性高,一直在仙盟任职,是小一辈人中不可多得的天骄。”
历数全修真界,凌岳几乎是最年轻的星君强者,没有之一。
还有一点儿也同样吸引女仙们的眼球,凌岳星君长的还好。
即便生了两只角,也无损其魔界美男的形象。
以夜离歌素来不理是非的性子,话说到这里也便打住了。
可她看不上凌岳星君,尤其是,住同一家客栈,凌岳星君竟然没来给长亭师伯请安。
顶着人家弟子的名头,一度享受着上魂上嫡传弟子的福利,却不尽做徒弟的义务。
如果单纯如此也就罢了,到底事不关己,偏偏他还给夜离歌飞鹤传讯,两个字,“过来!”
过……来?
这是在叫狗呢还是在召唤神兽?
滚你奶奶个大粪球,夜离歌当时就气白了脸。
大黑几人就在身边,夜离歌也没背着谁。
齐雅欣一探脖子笑了,“哟嗬,大过年的,挺着张大逼脸,他以为自己是谁?”
大黑:“盘他!”
冰子:“咱打不过他啊!”
他们这一行人中,修为最高的长亭魔君,虽然年纪大,辈份高,却也打不过那个逆徒。
齐雅欣又笑了,“都是修炼有成的仙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多不好啊!”
夜离歌手摸着下巴,冷哼一声,心里暗道:不就是恶心人嘛,我也会啊!
然后,她以送还魂铃为名,跑来给行田星君上眼药了。
以行田星君的眼光,他所说的自然是极有道理的。
但还是鸡蛋里挑骨头,且还有理有据。
她说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世上资质好的大有人在,如果不是长亭魔君发现了他这棵好苗子,并为他一路保驾护航,能够这么顺利的晋升星君吗?”
行田星君频频点头,“小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一番感悟,可喜可贺!”
不愧是永夜上神的亲生女儿,这领悟力就是不一般。
做为一方势力的上位者,太需要听到这类声音了。
世上资质好的后辈不胜枚举,被发现并重点儿培养者寡。
培养之后呢?
要懂得感恩,以及对宗门的归属感。
正如小姑娘所说,若无宗门自小悉心培养,给修炼资源,历练机会,还有重中之重的功法典籍,凌岳星君纵然天资卓越,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成长速度。
夜离歌紧绷着一张小脸,“晚辈可是太有感悟了,幼年时,因为无人依护,差点儿被人挖了灵根。”
不就是因为无人庇护的原因吗?
有时候,你只须占着一个大势力的弟子名额,即便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能得这份庇护就值了。
行田星君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从下界上来的,肯定吃过不少苦头。
第一次听说主动提及小时候那么惨的旧事,行田星君还是大吃了一惊。
“挖灵根?可真是胆大包天!”
邪修所为,害了别人,他自己也修途断绝了。
夜离歌用嘴呶了呶一边斟茶的齐雅欣,“哦,就是她爹,为了挖掉我的灵根,五岁的时候就被追杀,以后又经历了好些年呢!”
顶着行田星君压迫性极大的眼神,齐雅欣紧绷着脸,“前辈,这可不关晚辈的事儿啊!”
夜离歌斜瞥她一眼:“齐大志是你亲爹吧?”
齐雅欣憋屈,明知道夜离歌是在敲打她,还不能说什么。
夜离歌大度的一扬手,“看在阿景的份上,下去吧!”
盯着齐雅欣远去的背影,行田星君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是鬼修吧?”
以他星君大能的眼神,自然能看出齐雅欣是个鬼修。
夜离歌睁眼说瞎话:“她唯一的儿子,是我二徒弟。
为了儿子,她跑我这里伏低示弱。”
行田星君若有所思地点头,都是人精样的强者,若再听不透暗示,白活这么多年了。
夜家这小辈话里话外,无非是拿她们自己现身说法,凌岳星君的忘恩负义吗?
不过,魔仙行事无常,不能以寻常情况论之。
长亭魔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拍死凌岳的唯一的亲妹妹啊!
以凌燕的修为和境界,怎么可能毒杀长亭魔君啊!
也恰在这个时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