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儿五太上长老和小小孩儿夜离歌，两人激活阵法后就收敛了之前的轻松。
五太上长老绷着脸，“胡闹，人儿不大胆不小，你要吓死你家老祖吗？”
熊孩子太气人了，真有个什么打算，之前也没听她说起。
若不是张显在她身边，是不是要一直瞒着他这个老人家？
夜离歌：所以，护道者什么的留在身边是为的监视自己的吧？
夜离歌抱住五太上长老的脖子撒娇，“老祖莫气，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转身踹大黑一脚，瞪瞪眼，“都是大黑，他说那里有宝物。”
五太上长老看一眼被莫名迁怒的大黑：“大黑，去找福生，他给你留了好吃的！”
夜离歌还真有事要请教自家老祖，她想了解独属于皇家的紫气。
杀死武健真君的事儿不能说，得到武健凝炼出来的那瓶紫气，更不能提。
夜离歌和小克联手恁死武健时，张显不在场，也想不到夜离歌会有如许本事。
哪怕是柳程真君，都以为武健真君中毒后逃走了。
武健的储物戒虽让人眼红，更重要的是那瓶凝炼了许久的紫气。
那瓶紫气并不独属于南宫靖一个，在此之前，武健真君可能还凝炼过另外某一位或是某几位皇室子弟。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里边的紫气数量远超从南宫靖那里得来的。
不能直接问，夜离歌很懂得拐弯地说起柳程真君下嫁之事。
“老祖，我想不透！”
若说柳程真君垂涎南宫靖的姿色，想睡人家一晚上，她相信。
可若说柳程真君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能与南宫靖一见钟情的长相厮守，她半个字也不相信。
五太上长老嘴角微抽，夭寿啊，他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让他一大把年纪了对这么个小豆丁解释情情爱爱的事情。
“乖宝啊，你是不是还没见过你姜枝姨姨？”
女孩子的成长问题，去问姜枝，完美。
夜离歌多聪明啊，知道自家老祖想歪了。
立马换了一个角度，“准备做南宫靖侧妃的叶珍，一下子就突破到了炼气五阶。
老祖，你说柳程真君下嫁，是不是看出了点儿什么？”
五太上长老摸了摸鼻子：惭愧惭愧，这孩子醉心修炼，他这个做老祖的怎么能想歪了呢？
关于皇家紫气这个梗，他懂得还真不少。
涉及胡清歌，在南宫靖这件事上。
不怪夜离歌会联想多多，前世与今世两相对比，让她有了个全新理解。
前世，叶珍死于混沌出世那天晚上，人早就死了，也就无所谓后边的一切了。
柳程真君前世在她陨落时，还是没突破化神的元婴境修为。
南宫靖死在了武健真君之手，武健真君得了南宫靖的紫气，运气倒是不错，起码夜离歌陨落前，他不只突破了化神，且还活的好好的。
齐雅欣也不知从哪得来的道理，言说北邺王朝还有三百多年的运道，却因胡清歌发疯而断绝，以至于民不聊生，所以承受了魂飞魄散的因果。
天道素来偏袒弱小的凡人，以前的夜离歌也是这样认为的。
经历了前番的一系列事情之后，竟有了不同的见解。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那是对蝼蚁般的小人物，可承载了天地运道的北邺王朝却不同。
如果真的气数未绝，胡清歌一个区区的小筑基怎么可能屠掉承载着天地气运的北邺？
从大的方面，胡清歌灭了北邺王朝，属国破。
从小的方面，胡清歌屠的是北邺南宫一脉的满门，属家亡。
不论是国破还是家亡，都是因南宫靖一人。
这是不是意味着，南宫靖就是北邺王朝未来三百年的根基？
都是聪明人，夜离歌虽不可能搬出前世的事情，五太上长老也听明白了。
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也严肃起来，“你是说北邺王朝的未来气运集在南宫靖一身？还会惠及身边人？”
夜离歌点头：“我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感知！”
五太上长老：“都是凑巧了吧！”
胡清歌做凡人时，与南宫靖可是未婚夫妻，结果不也是家破人亡吗？
夜离歌摇头：“不一样的。”
她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是假皇帝赐婚，他一个无根的阉人，哪来的赐婚资格？
南宫靖虽也是愿意的，却缺少了个需要天地认可的仪式。
与叶珍和柳程的婚事是他亲口允诺的，自然是不同的。
“叶珍四灵根资质，修炼了七八年，一直卡在炼气二层。
阿清说，南宫靖点头允婚的刹那，天地间似乎生了一道奇怪的波动。
再然后，叶珍就闭目打坐，竟然顿悟了！”
当时夜离歌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齐雅欣前世所说的仙界大佬历劫种种。
五太上长老摸摸夜离歌的包包头，“我们家乖宝运气也是极好的哟！”
夜离歌用脸颊蹭蹭他手掌，略带了一点儿鼻音，“就是为阿清不值！”
前世为替南宫靖报仇，遭了天道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