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拜何人为师？”
清缘道君忽就站了起来，他是真没想到啊，一直与他作对的墨剑道君竟然要收自家孙女儿为徒，肯定是别有用心，是吧？
“不行，我不同意！”
夜离歌抱住五长老的胳膊晃了晃，半是撒娇的说道：“老祖，孙女儿喜欢墨剑道君！”
“不行！”
清缘道君随即解释道：“我与墨剑道君不合，尤其是最近几年，他经常无厘头的针对，只怕他另有所图！”
“齐家与你虽多有摩擦，哪怕是碍于本君，他们也再不敢对你如何。”
清缘道君很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认为这是齐家的妥协和示好。
五长老眼神转向姜族长，外边的事情，他这个做族长的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更清楚。
若非姜芽和夜离歌的事情，齐家与姜家没什么真正的恩怨。
背地里的隐私不好说，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
夜离歌十指对对碰，漫不经心地说道：“世间事有果必有因，既然墨剑前辈是最近几年与你为难，道君可是查明了原因？”
清缘道君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还不是因为他那个不孝不悌的徒孙！”
夜离歌不爱听这话，“道君可知原委？”
清缘道君皱着眉头说道：“月儿说，是他们齐家的家务事。”
夜离歌不惯着他，摇着五长老的胳膊撒娇，“老祖，这是不是叫做是非不清？”
五长老欢喜这位重孙女儿的另一大原因还是在于，总是意见一致的想要怼清缘道君。
孩子身份不够，那就他上吧！
当下眼睛一瞪，“都牵扯到宗门了，还能叫家务事吗？”
姜族长也点头，这位堂弟是个少闻世俗的修炼狂人，在某些事上有些拎不清。
当下说道：“我不希望齐家的是非，连累到我们姜家！”
墨剑道君啊，修真界的战力天花板，收他们姜家最有潜力的孩子做关门弟子，他一百个一千个伸大拇指，赞他有眼光。
作甚要因为齐家的破事受连累？
夜离歌眼神频闪，强忍着想要将昔日的丰功伟绩一吐为快的冲动。
“都是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家了，别吓出个好歹！”
目的达到，她还是做个时时需要人关心的乖宝宝！
清缘道君此番前来，可不只是这一件事。
“老祖，我想收齐皓轩为徒，可他现在……”
他希望，在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前，姜家能助齐家一臂之力，一起给魔门施压，把对齐皓轩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五长老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家乖孙女儿想拜墨剑道君为师，你千拦万阻，当然了，家里有我这个老人家，也轮不到你作主。
你收谁为徒，原本是你的缘份。
我怎么感觉着，你努力破坏我家乖孙女儿的机缘，另一方面又拼命给齐家人创造机缘呢！”
自己家的孩子不闻不问，姜芽丢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他寻找过。
对齐家的事情，可真是上心的厉害。
太上长老好奇地问道，“夜离歌是谁？”
让齐皓轩不计代价的要杀死的人，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没听说过！”
姜家势力也算是遍天下了，却并没听说过。
清缘道君皱着眉头说道：“魔全宗弟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皓轩的人品有目共睹，他既然碰上了，就不可能不做理会！”
屋内落针可闻，半会儿后，大家听到一个弱弱的童音，“清缘道君可是见过夜离歌杀人放火？”
哪怕是栽脏陷害呢，总得有据可查吧！
清缘道君不耐烦地瞪夜离歌一眼，“大人讲话，小孩子乱插什么嘴！”
五长老瞪着比他还大的眼，冷哼一声，“我乖孙女儿有说错什么吗？”
太上长老同样皱起了眉头，“清缘，万事讲求一个理证，不能人云亦云。”
不汾青红皂白的让他们姜家人帮忙，这算什么？
魔全宗好惹，还是炼尸宗可欺？
清缘道君眉头紧皱，齐皓轩不是个冲动的性子。
反之，还有些木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花大力气潜伏在西魔域。
“老祖，我相信皓轩！”
“我不相信！”
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正愤怒地看向清缘道君，“我娘说，她幼时与父母分离，与亲人分离，最后又要与女儿分离。
我父亲说，人生如四季之歌，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所以，我，你嫡亲的外孙女儿，就是夜离歌！”
转过头已经是泪流满面，扑进五长老怀中，“老祖，齐家害我！”
这次连太上长老也不淡定了，夜姓本就不多见。
连同之前齐家对夜离歌的种种，他有理由相信，齐家是在针对姜家这位最有前途的孩子。
当下就沉了脸，“清缘，我姜家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身份，任何托词侮辱陷害我们姜家的孩子，你可懂？”
清缘道君也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反转，他是真的冤，他并不知道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