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临死前所遭遇的事情,让我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有些后怕。
当前所处的状态非常糟糕,如果继续耽搁下去,会变的无法控制自己,沦为野兽,最后化作一具干尸。
我不想变成那样,更不想那样的死去!
无论是成公兴,还是北魏质库的干尸,都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吴道仁搂着我的肩膀,认真道:“大侄儿,坚持住,我一定带你回去!”
“喂,你们需不需要去医院,我看你后座那位哥们身体好像出了点毛病。”司机说。
“师傅,想不想接个长途?”吴道仁忽然问。
“价格到位,你就算去喜马拉雅山,我也给你送过去。”司机眼睛一亮。
吴道仁认真道:“用不了那么远,打表去沈阳,无论多少钱,我付你来回的车费!”
“卧槽,那咱可说好了,你要是真去,我这这就给我媳妇打电话!”司机兴奋道。
我迷迷糊糊听到吴道仁和对方说,必须是尽快到达,要两个司机,不停开车去。
司机盘算了一下,说也行,但必须再给多加二百块钱。
吴道仁答应了,我听到以后,心里着实感动。
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太知道他到底有多抠门,平时一分钱都恨不得掰八瓣儿去花,结果为了我竟然会打车。
司机后来叫着他老婆,夫妻俩前半夜后半夜往沈阳开。
之前的嗜血症是被指骨压制,不知怎么搞的,指骨竟然失灵了。
那个老僧神秘老僧告诉我,让我去找一个叫‘汪海’的僧人解毒,可随着“病情”的不断加重,临近天亮的时候,我已经出现脱水的症状。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我爹的病就没有办法恢复!
至于“汪海”说过的话,我没有办法一个梦,就不顾一切前往灵隐寺。
何况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原本一百六十多斤的小伙子,却是瘦了一大圈。
流失的水分导致体重还在下降,皮肤下的血管凸显,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狰狞。
司机已经不敢在看我,而我又何尝不是在拼着最后的意志力苦苦支撑。
如今的身体状态,就好像一个沙漠中行走的旅人,长期没有河水,身上的皮肤趋于干燥龟裂。
吴道仁在我怀中拿出曾经救我一命的指骨,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没有半点效果。
吴道仁问我怎么办?
见我不能说话,他抱怨了已经,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我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将蛇蛟皮送回去。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司机夫妻俩连轴转,仅开十多个小时把我们送到了沈阳。
原本是要回家的,但吴道仁也明白,就我现在的状况,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就把我送到马道长的中医馆。
当时馆里已经陆陆续续来病人了,吴道仁对我说:“大侄儿,你欠我的钱,等醒来以后可不许赖账,这点钱都是我的老婆本,为后半生能夜夜做新郎,我可是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
马道长当时就小跑过来,他看着已经趋向于干尸的我,震惊道:“好强的邪气,他这是招上什么东西了!”
接着,马道长让弟子把店里大门关上,又将我抬到了里屋,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只能勉强感受到精神力的存在。
马道长为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说:“还是那股邪病作祟,但之前一直有宝物压制,现在是怎么回事?”
吴道仁说:“道长,我知道你厉害,能不能给想想办法,我大侄儿这么英俊一个小伙子,死了挺可惜的,当然,如果你真的救不回来,能不能让他清醒一下,把我的钱先还了。”
“我问你,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事儿!”马道长严肃道。
吴道仁支支吾吾把在三道湾的事情告诉了马道长,还有那个铁链,以及盗取的古董和所有的经历。
马道长听后,大骂我们糊涂啊,什么钱都敢赚。
吴道仁惊讶道:“道长,你知道三道湾?”
马道长点点头:“凡是风水龙旺之地,一定会出现‘元胎’,当风水被破坏,元胎会一点点融入大地,并且化作先天阴炁,张阳身上用于压制邪气的法器失效了。”
“那该怎么办,马道长,他可欠我钱呢。”吴道仁紧张道。
我什么话都听的一清二楚,他让我真的是一会儿感动,一会儿无语。
马道长思索道:“这样吧,我只能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请神,借神明符法取炁,救他一命。”
当天马道长把医馆关了,然后让弟子找人连夜打造一口棺材,并用马车带到附近农村田野间的空旷地。
月朗星稀,天地清浊。
他们一群人将我牢牢捆住,就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用裹尸布缠的结结实实,就连额头也贴上符纸。
马道长随后开始画符,所谓“取炁”是一种极为高深的符箓修行方式。
古代先哲,他们通过打坐,看到天地间属于“炁”的符号,并将其用符箓记下来。
如今通过笔墨纸砚的配合,可以将符号画出,能够采集天地之炁。
但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