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赢了还不行嘛,走走,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别这样激动。”吴大胆说。
姜雪孤零零站在那里,早已眼泪婆娑。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心里很清楚,杀夫之仇本就无可化解,我和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踏上吴大胆的破金杯,我们俩开往市区,他说:“兄弟,看你的手段,也是咱们玄门中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一起赚大钱!”
我说:“没兴趣。”
吴大胆说:“你别着急拒绝,好好想清楚,现在这个世道,钱多难赚啊,跟我们玄门中人混在一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赚多多的钱,一手帕拉梅拉一手美丽浪莎。”
“还是自己留着吧,送我去一趟寒山寺,咱们两个就此别过。”我说。
吴大胆说:“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杀完人去寺院拜佛的,有用吗?”
我说:“你快闭嘴吧。”
之后我在他的车内翻出一盒廉价的香烟,点燃以后,闭目养神。
也许是瘟神的缘故,注定我这辈子的情路坎坷。
人非草木,怎么能没有情义。
连阿猫阿狗接触久了都会有感情,何况那么大一个活人了。
我对姜雪的感情很复杂,虽然不至于深入骨髓,可那种喜欢却是从心里逐渐接受。
如今这一切不仅没有结果,却又结出冤仇,说到底都是造化弄人。
来到寒山寺门外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吴大胆眯眯着眼,问我当真不和他们一起干?
我说:“你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啊。”
“兄弟,见你是个人才,我吴大胆方才学三国时期的刘备,三姑毛驴请你出山。”他认真道。
我说:“什么毛驴,人家那是茅庐。”
“不管是啥,也无法掩盖我的一片真心。”他继续说。
来到寒山寺我是准备办事,为了修复八门心印,那一只红羊,我不得不牵。
我警告他说:“我就数仨数,你要不走,我非得干你。”
“唉,我吴大胆上次这么求人,还是我爹死的时候,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你大爷的!”
我起脚就踹过去,“咣”地一声,车门让我踹个大坑。
本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心情就不好,身边再有这么“哥布林”叽叽歪歪,那心情更是让人极为不爽。
吴大胆看出我是真急眼了,根本没来得及下车检查,一脚油门踩到底,听着破金杯“嘟嘟嘟”地声音,一转眼窜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之中。
我一个人,站在寒山寺的门外,长长吁了口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林师傅,京杭大运河的那件灵宝,怕是不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