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寺院门外,突然弥漫起阵阵妖邪之气,李远山将锤子交给我,他说:“我继续钓仙儿,你拿着锤子,谁过来,你就敲死他。”
“这玩意儿能行吗?”
我拿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修鞋锤,陷入了沉思。
随着雷音禅寺的大门敞开,陆陆续续进来一帮身穿袈裟的僧人,他们打扮的极其具有威严,一个个步下生风,不一会儿就到了我的近前。
他们将我和李远山团团围住,此时的李远山双目微闭,沉浸在“钓仙儿”中无法自拔。
大和尚将我围住,呵斥道:“佛门重地,怎能容尔等放肆,还不快点离开!”
我说:“我们走是不能走,要不你们走吧。”
“真是胆大包天,护法罗汉,快将他们赶走!”
大和尚十分焦急,随着一声令下,陆陆续续被人围上,结果那些人都是膀大腰圆,面目凶悍,我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
随着第一位冲上来的时候,我手里的铁锤“咣”地一声砸过去,锤子刮碰到对方,使他在一瞬间跌倒,变成一张纸片。
大和尚怒道:“他们会法术,快点叫人来帮忙!”
又是一阵敲敲打打得声音,大门外陆陆续续闯进来一群“小人儿”,他们个个只有拇指大小,骑着蚂蚱、蟑螂、蛐蛐以及屎壳郎这样的昆虫,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刃。
大和尚退后几步,喊道:“把他们赶出去!”
那些小人儿至少也在上百个,随着一声令下,小人儿开始排兵布阵,数量尤其恐怖,结果那些小人纷纷射箭,打在我身上都是一些狗尾巴草,扎得我的浑身刺痒。
我抡起铁锤,“咣咣”几下,砸得小人儿四处乱窜,不一会儿整个雷音禅寺就变得极为安静,甚至连那些大和尚也没了踪影。
又过了不一会儿,门外再次闯进来一群人,他们手持长刀,威武不凡,好似山里的土匪,长牙五爪,见我便扑过来。
我心里早有准备,知道这些家伙都是一些唬人的纸老虎,铁锤左右挥舞,三下五除二就打的人群乱窜。
连续打退三波敌人,李远山得鱼竿又动了,这回他钓出来一条鳝鱼,善于足足有一米多长,被鱼竿吊起来,疯狂扭动着身子。
李远山也不急,他将鳝鱼拽出,然而用红布包裹,勒紧以后说:“走,继续赶路。”
我奇怪道:“刚才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看起来挺猛的,怎么这么不禁揍。”
李远山说:“那叫草傀,靠着吸取草木露水成精,没什么本领,见到太阳就会消失,而鳝鱼是雷音禅寺的风水鱼,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吞吐太阴之精,导致露水有了精元,一旦我钓走了鳝鱼,草傀就得不到滋养,没有办法幻化成形。”
听他说完,我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小家伙不抗揍。
但是李远山还告诉我,别瞧草傀很弱,但这玩意儿最厉害的是能够“入梦”,你看着只有拇指那么大,可到了梦里,那就是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也幸好有修鞋匠的锤子,草傀自然就没有耀武扬威的机会。
我说:“事儿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咱们接下来还去哪?”
“太湖。”
接着我又背起女尸。
出了雷音禅寺,那位马夫正靠在一边抽着大烟袋,他看到李远山走出来,感慨道:“狠,这招玩儿的太狠了,连人家的老巢都给端了。”
李远山说:“我早就想出手,一直以来都是在等待今天这个机会。”
“你身边这个人是前些日子的瘟神?”
马夫上下打量着我,我现在的姿势很别扭,因为女尸的重量,让我没办法直起腰,就这样造型,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认出来的。
李远山说:“送我去太湖,剩下的事儿就与你无关了。”
马夫说:“得嘞,从此以后,咱俩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我就不欠你的了。”
李远山点点头,之后我又将女尸放在后座。
坐在小马车,耳边呼呼生风,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感觉到一阵莫名灼热,我身体越来越热,全身都在发烫,就连呼吸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我说:“你之前给我喝的王八血,不是春药吧?”
李远山说:“那是激起你体内的业障瘤,你摸摸自己的脖子就知道了。”
“摸?”我一直都没察觉异样,可听了他的话摸过来,一个堪比拳头大小的瘤子出现在我的颈部,我当时就傻眼了,“这尼玛啥玩意儿!”
“业障瘤。”李远山淡淡道。
我听他说完,当时就急眼了。
小时候就听老人讲过,遭雷劈的人脖子上都有红、黑二色的大疙瘩。
像癞似的,只有上辈子做过缺德带冒烟的事儿,结果没等遭报应人就死了。
下辈子脖子上留一个印记,俗称“业障瘤”。
这玩意好像一个卫星制导系统,等哪天时机一到,老天爷咔嚓降下一道闪电,准能收了他的命。
我气得直哆嗦:“李远山,我次奥你大爷!”
“冷静一点,若是太激动,瘤子变大,你可能到不了太湖就被雷劈死。”
我用最恶狠狠的语气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