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生态度客气,随即我问青年,他开价多少钱?青年很直接,告诉李茂生一口价,五百万,少一分钱都不卖。
没等李茂生讨价还价,我主动道:“贵了,你这个年代虽然久了一些,可斧钺本是民间百姓的农具,不值这个价。”
青年冷哼道:“都是一群不识货的凡人,你不要拉倒,我还不卖了呢。”
李茂生看了我一眼,似乎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下手。
我继续说:“不值就是不值,古董虽然没有固定的价格,可价格也不是随随便便你要多少,我们便要给多少,一把农用的斧子,你开价五百万,明天再来一把种地用的榔头,是不是又开价一千万?”
李茂生点点头:“兄弟,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挺赞同,都说古董买卖哪有一口价的道理,这个价格的确贵了。”
我说:“物以稀为贵,你的斧头又不是独一份,张嘴就要五百万,我看你是想要钱想疯了。”
青年被我连番输出,说得有点不自信,他试探道:“那你说,多少钱?”
李茂生听后,顿时给我竖起大拇指。
我还在琢磨他包里那几样邪性的东西,于是我故作沉思道:“五百万太贵了,这样吧,你去一点,我添一点,差一不二东西我们就收了!”
青年沉思道:“那这样吧,四百万!”
我说:“太贵了,四千块钱行不行?行你就留下,不行拉倒。”
“这就是你说的添一点!”青年猛地拍了下桌子,脸色被气得通红,就差掀桌子干我了。
李茂生都傻眼了,他说:“兄弟,你认真的?”
我说:“四千块钱,多一块钱脑袋都大。”
青年气得浑身哆嗦,“你,你..真是气煞我也,好,四千块钱,我卖了!”
“这就卖了?”李茂生彻底惊住了。
“掏钱!”
我摆摆手,李茂生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四千块钱到账,对方就把斧头卖给了他。
拿着五百万价值,最后砍价到四千的宝贝,李茂生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就算翻上几倍,对李茂生而言也不算个钱。
青年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拿着四千块钱离开,但这个人从一开始第一次接触,我就知道这人睚眦必报。
一个人的性格在面相是无法隐藏的,尤其对方又与阴邪之物打交道,心性会变得更加乖戾。
李茂生盯着斧钺,有些难以接受,他问道:“真就这么多钱?”
我说:“能翻两倍吧。”
“那也太少了,这么搞下去也没啥意思啊,我得问问店里的老板,这叫啥事儿。”
李茂生的情绪有点不高,给我的感觉他就好像是一个初入股市赚了钱的新手,明明那么多人亏钱,但他还在为了赚得少而郁闷着。
等着李茂生前脚刚离开,剩下我和赵雅诗独处一室,她感慨道:“老李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有点太贪心。”
“如果不是我,他恐怕要花上几百万,然后那个青年再把骗来的钱与古董店的老板平分,这就叫‘做局’。”我说。
赵雅诗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还很天真地说,古董店的老板与李茂生是朋友。我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朋友?成年人的社会,哪有朋友,当然其他多余的话我并没说。
我继续说:“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赵雅诗忙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算了吧,那个李茂生以为自己能赚个几百万,结果赚了四千块钱,虽说还是赚钱,可前后的落差会让他觉得是我影响他赚钱,所以,有的时候好人不好做啊。”
“不是咱们,是咱俩。”
“那更不行了,你都结婚了,我单独跟你吃什么饭?”
我摆摆手,直接走出古董店的大门。
开什么玩笑,虽然咱们以前有过一段过去,那是青春的散场,我可不想再和你来一次返场。
更何况,我觉得自己挺不值得的,当年我一心一意对她,甚至想帮她还债,可最后赵雅诗却不辞而别。
这种事情对我而言,直到今天仍然很不舒服。
所以说,在我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原谅她。
离开古董店,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正好不远处的是“寒山寺”,来到苏州我还没有旅游,赶巧路过就惦记着随便看看。
一来也是散散心,二来也是给那个暗中跟踪我的“青年”一点点机会。
我破坏他们几百万生意的“局儿”,这些人不来找我才说不过去呢。
自古以来,憋宝人常去的地方,除了名山大川,风水宝地,另外一个就是古观寺院,因为越是年头久的寺院,越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宝贝。
我记得一首名为“枫桥夜泊”的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我在附近逛了逛,进入寺院,当然,我这次不是来憋宝的。
寒山寺坐落在古运河畔,创始于南朝天监年间,距今已有1500年。
其中我记得有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说的是“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