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电话,我也很意外。
难道有人冒充我?
可胖丫又不是傻子,好人坏人还分辨不出来吗?
我满脑子疑惑,蹲在路边抽烟。
大概四十分钟,胖丫的红色宝马停靠在我的身侧,她摇下车窗,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咦,早上我给你新买的那一身衣服呢?”
我盯着胖丫的眼睛,她没有开玩笑。
可我一直在山东啊。
昨天晚上才回来,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将烟头掐灭,拉开车门直接坐在副驾驶,胖丫小腹微微隆起,明显是有了身孕,可按照我离开的时间推断,这未免太快了一些。
她问我,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还是等着去她家再说。
我说:“先回家吧。”
胖丫点点头,路上我们一句话没说,到了市中心繁华地段,进入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胖丫在赚钱方面有着绝对的天赋。
等着我们俩进入电梯,胖丫瞧见我满眼陌生的样子,疑惑道:“你眼神看起来很怪,好像感觉很陌生一样,这是你家啊,你是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正念干什么呢?”
“今天周四,他上学了,还是早上你送的他。”胖丫显现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又说:“要不然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摇摇头,等着电梯停下那一刻,门口还摆着男人的鞋子。
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天底下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胖丫怎么可能会认错?
难道说,真的是妖怪变成我的样子?
胖丫一边开门,一边说要带我去医院的事情,等着进了屋内一看,俨然已经过上日子了。
家庭生活该有的器皿一样不缺,门口的衣服架上,还挂着男士的西装衬衫。
我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身材比划一下,说:“还挺合身的。”
胖丫说:“那是我亲手为你选的,你好奇怪,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进了屋内以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四周陈列的装饰品,再看看胖丫,她不像是在撒谎,尤其鼓起来的肚皮更是真实存在的。
我说:“几个月了?”
“两个月呗,天啊,张阳你一定是生病了,走走,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胖丫一只手搭在我的额头,还伸手来拉我起身。
可是,两个月的肚皮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我轻轻摸着她的肚皮,胖丫没有抗拒,反而是一脸幸福。
她虽然怀有身孕,可无论颜值、身材、气质都算得上一等。
可是,当我刚触碰到她的肚皮之时,一股邪气顺着我的掌心袭来,我半个手臂都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正当寒意袭向我心口之前,我猛地把手拿开。
我脱口道:“好强的阴气!”
“张阳,你这么说话我可生气了,这是咱们的宝宝!”
胖丫站起身,攥紧双拳,情绪很是激动,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我忙说:“你先别激动,坐下听我有话慢慢说。”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没有,你先坐下,事情有点古怪。”
我试着劝胖丫,谁知道她变得更加激动,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猛地摔在地上,玻璃碴子飞溅得到处都是。
胖丫情绪越发失控,他一边摔东西一边喊:“你就是嫌弃我,当年的事情又不是我想发生的,我也是受害者,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来关心我,为什么要替我承担下所有的事情。”
我细心地发现,胖丫眉宇有着一抹淡淡的灰黑色,那是阴气袭入印堂所导致的,证明她现在中邪不轻。
而邪气最先影响的是心神,进而主导一个人的情绪发生变化。
我平复着呼吸,试着安慰她。
尤其胖丫接二连三古怪的行为,已经证明她中邪之深,甚至与腹中“胎儿”也有着关系。
我担心她出事儿,赶忙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胖丫先是发泄一通情绪,在我不断地安慰下,她长呼了口气,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怒意,然后呜呜哭起来。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屋内,除了男人该有的衣服之外,并无任何人活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胖丫口中的“我”是不存在的。
那么邪气究竟是在哪儿出来的?
我一边安慰一边说:“你先冷静冷静,我给你倒杯水。”
我起身去厨房拿杯子,结果路过卧室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在屋内闪过,我顿时大惊,难道是这个玩意儿搞的鬼?
我冲进卧室,可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我怒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给老子出来!”
可卧室内仍然是十分寂静,我继续道:“别等老子亲自找你出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待我以狐瞳环顾房间,拉开衣柜时,镜子里除了照出自己的样貌,还折射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我倒吸了口凉气,头皮跟着发紧,鸡皮疙瘩也是簌簌起。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