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完,我方才知道,原来钓龙鲤是要用活人做诱饵!
虽说自古以来哪条河流不死人,可天灾人祸总归是要区分开的。
江河龙鲤盘踞在水底,每吃一个人,能挺小半年,若想抓它唯有趁着它半年之后再度浮出水面吃人,这样才会有机会下手。
而古时候祭河神,要把牲畜送入河内,其实都给河娃娃,只有河娃娃吃饱了,它才不会去害人。
王利民每隔半年就要在去四处的河流寻找目标,每次找到江河龙鲤,他都会躲在暗处。
他明明知道下水的人一定会淹死,可他不能说,因为一旦提醒对方,导致河娃娃吃不到东西,那么他就会躲起来,所有的努力都将是前功尽弃。
王利民连干了两瓶酒,继续说:“我他妈的就是禽兽,这条龙鲤是我在下游弄到的,那天是一位父亲带着孩子钓鱼,小孩子在岸边玩儿,到河娃娃该吃人时,它不能上岸,就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引诱。”
“人会撒鱼饵,鱼也会撒饵,龙鲤的手段特别古怪,会用一些小山精来吸引小孩儿,有的会变成小兔子,还有的是蜜蜂,如果临近河边就更恐怖了,水里的鱼会变成人脸儿,把人引到水里淹死。”
“当时我就看见,小男孩儿站在河边玩,先是追上一只兔子,然后兔子跳到水里,那小孩就站在岸边盯着水面,水面浮现出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对着岸上的小男孩儿招手,我眼看着小男孩儿跳进河里。”
“人一旦落进去,根本没个救,河娃娃在底下拖着脚往河中心跑,他爹看到了,也跟着跳下去,我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如果我当时多说上半句话,他们俩也不会死。”
王利民眼睛噙着泪,轻轻拍了拍桌子:“今天龙鲤跑了,上供的时间也错过,赵万年说要摆宴请客,缺了这条鱼,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认真道:“瞧您年纪比我大上几岁,你我皆与那赵万年有仇,何不联起手来,和他们拼了!”
王利民说:“刚刚与小哥打交道,你的眼睛变得像山里的狐狸,我就知道你也不是那寻常中人。”
“实不相瞒,我叫张阳,乃是盗门老行里的憋宝传人,而彩门中有一位叫陈无忌的老头,他曾杀我一位长辈,而彩门上下皆与此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我今日所来,就是想要报仇雪恨,让彩门上下鸡犬不留!”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也是瞪着起眉毛,杀机毕露。
三爷与我,亦师亦友,感情上更是亲如父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为他报仇!
王利民眉头微皱,感慨道:“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只因我有老婆孩子,我那孩子今年刚上五年级,如果我现在和赵万年翻脸,那他们娘俩怎么办?”
“你刚刚不是说,如果交不上鱼,就会被杀吗?”我疑惑道。
王利民叹息道:“我一个人死不足惜,若是反抗,是要连累家人的,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自古以来,单不与势斗,一个人若是有了牵挂,那就是弱点,人家势力强大,想要捏死咱们普通老百姓,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
“咱们若是随波逐流,遇到不公不知反抗,任由他人宰割,那又与绵羊猪狗有何分别?我虽然势单力薄,可骨头很硬,就算打死我绝不会向他们低头!”
接着我写下一串电话号码,告诉王利民如果想合伙干掉彩门赵万年,随时可以联系我。
王利民连干了几杯酒,他见我起身要走,又说:“提醒一句,赵万年要举行寿宴,地址我写在这张纸上,若是想找他们报仇,可按照地址寻去。”
“多谢!”
随后我起身,找到老板把饭钱结了,然后大步离开了抻面馆。
他所给我的地址早已出了城内,我按照地图搜索,发现此处周围一片荒凉,根本没有人家。
现在赵万年神秘消失,我又联系不上,只能按照这唯一线索前去。
当前已然到了深夜,月明星稀,街上人丁稀少。
等了好半天,方才打上出租车。
我离开城内之后,司机还在路上问我去那儿干啥?
我解释说找个朋友,司机却笑了,说:“兄弟你确定自己没开玩笑吗?那地方以前是乱葬岗,你找什么朋友?”
“乱葬岗?”
“你不知道吗?”司机也很意外。
见我不像知情的样子,司机也是个话痨,他开始叨叨起以前的奉天有四处比较有名埋死人的地方。
就是现在南京街那边,以前有“平康里”、“宜春里”、“永春里”,后来这地方都拆迁了,旧社会毒瘤铲除以后,又盖了几栋楼,就在南京南街过浑河,到长白附近,是出了名的胭脂坟。
那地方都是埋着都是一些苦命的女人,死了以后连口棺材都没有,老鸨子心眼好,会给买个狗碰头,随便挖个小坑,当天晚上埋了,第二天就会被野狗掏出来。
还有一处是皇姑那边,也有一处乱葬岗,城内的乞丐,每天早晨会被保安队清理,大量的死人都拉到皇姑那边,据说四九年前,在附近居住的居民,到了夜里总也能撞见鬼。
建国以后那地方被风水先生说是“五阴绝地”,盖居民楼准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