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特别重,和白眼狼的一番搏斗,身上留下很多的疤痕,包括左边脸也有一道狼爪划破的痕迹。
我只记得自己浑身是血,被三爷带回了村里。
我皮肉都被撕开,伤口开始出现大量的黑斑,还会散发出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
最好的办法是尽快送到市里治疗,可白毛风已经把通往城里的路覆盖,国道、高速都不通车。
继续耽搁下去,我会有生命危险。
可我现在只想着尽快回家,看到三爷抽着烟,我激动道:“那个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三爷,我奶奶的病是她做的!”
三爷拉住我说:“阳子你冷静点,那老太太不是活人,她是白眼狼是截了气儿的走尸,现在已经被烧了,兰姨的事儿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可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啊。”
“三爷,无论我到底能不能救我奶奶,可她绝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三爷你带我回家,我要回家,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家里!”
我的情绪极其激动,身上的伤口开始渗血。
三爷知道我继续留下来肯定挺不住,于是和胖丫的父亲商量一下,借来拖拉机,把我裹在棉被里拉回去。苗虎和李相如说什么也跟着一起去,何况夜路难行,路上不一定会有什么样的风险,三爷便让们两个也一起跟着。
随后由三爷开拖拉机,顶着大风赶路,我记得那段路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停在家门口,屋内的灯是亮着的,苗虎帮忙把我背到屋里,我进门就喊:“奶奶,你现在怎么样啊!”
我心里感激邻居帮忙,把屋内的炕火烧得很热乎,奶奶靠在角落里,身上盖着被子,有进气没出气儿在那休息着。
奶奶缓缓睁开眼,只不过她双目以瞎,空洞的眼神毫无神采,她虚弱道:“阳阳……回来了。”
苗虎把我抬到炕上,其实我现在的情况,没有比奶奶强太多。
我哭着说:“孙儿不孝啊,没能抓到那白皮子,奶奶都怪我,要不是我跟狐朋狗友在一起,惹了麻烦,您也不会受苦啊。”
“唉,你是我孙儿,我不管你谁管你,没事儿孩子,过来让我再摸摸你。”奶奶渐渐的伸出手。
我浑身疼痛难忍,可还是咬着牙一点点爬向奶奶。
看得出,奶奶真未必能挺的过去。
突然,李相如缓缓道:“老人家,玄羊是您什么人?”
“你是谁!”
奶奶突然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整个人变得异常紧张。
三爷意识到有问题,瞪了他们一眼,道:“兰姨别紧张,这是我在山里撞见的几个小孩子,您要有什么不方便的,把让他们先出去。”
李相如还不死心,继续道:“玄羊开日月,飞龙不入殿,老人家,我姓李,李太仓是我父亲。”
苗虎赶紧从旁道:“我姓苗,苗大强是我爹,您好好想想,当年的长白山……”
“滚,我不认识什么你们,都给我滚,滚远点,快滚啊!”
奶奶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三爷沉声道:“听见了吗?兰姨让你们先出去,别在这儿捣乱。”
“三爷,您听我讲,当年长白山。”李相如很激动,话没等说完,又被奶奶打断道:“当年长白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宝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躺在一旁,越听越觉得耳熟,奶奶说过当年爷爷在解放前曾与一伙盗墓贼有过关联,他们曾相伴进入长白山,再后面的事情就是解放以后了。
可奶奶的情绪激动,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连连喘着粗气,眼看就要不行了。
不管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但我不想奶奶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如此痛苦。
我叹息道:“你二位还是出去吧。”
“张阳,你听我讲,你奶奶的病是受憋宝反噬导致的,如果你想治他,只有用憋宝的方法!”
李相如一句话,将我在地狱拉回了天堂。
我激动道:“什么意思!”
奶奶激动道:“你们给我滚,这是我张家的事情,跟你们无关,我一把年纪早就已经够本了,活着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我抓住奶奶的那双苍老的手,认真道:“奶奶我从小跟你长大,后来我爸把我接到市里生活,这么多年,我从未在你身边尽孝过一天,哪怕人总有一死,我希望您能安详着走去,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承受着痛苦。”
奶奶还想说话,被我拉住他说:“奶奶我亲眼看见黄皮子在我手中逃走,茫茫人海,我又偏偏遇到了他们,这是命,也是我张家的命!”
奶奶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说:“我不想你走他的后尘。”
李相如又说:“老人家,张阳不仅被白皮子伤过,又被白眼狼咬的全身是伤,你虽然双目已瞎,看不见他的伤势,可张阳的伤真的很重,山里今日刮着白毛风,道路已经全封了,这不单单是救您,也是救他自己!”
“阳阳,你怎么了?”奶奶紧张道。
我怕奶奶担心,忙说:“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受了点伤,你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好的。”
结果李相如又道:“伤他的是白眼狼,那白眼狼截气所化走尸,有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