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九不仅没要他们的财产,甚至还有些不屑于他们的财产,她这么年轻又聪明伶俐,还怕挣不出一份家产么?
人家可是天下贵子的母亲,未来燕王朝主人的母亲。
宋九还在跟许氏说着自己的安排和计划,卫书莹却是臣服的朝宋九再次跪了下去,她亲手将自己的路引户籍交给宋九,她决定了,卫家从此刻开始,无条件忠心追随宋九。
“夫人,还请收下。”
在那户籍路引下是卫家的家主令,以及卫家的财产清单。
外头传的没错,卫家养马,而且还养战马,他们不在境内养,而是在关外有一片牧场,里头养的不仅是普通的战马,还有汗血宝马。
不然江北商会的贵重之处在何处,便是加入商会的商人都有各自一方的生意手段,狗皇帝和陆家狗东西为何要死咬着江北商会不放手,自然是这个原由,而这个原由绝不可以传出去。
宋九却是没接,而是将卫书莹扶了起来,说道:“你怀着身孕,不要动不动就跪,要为孩子着想。”
“还有,我是不会要你们卫家的财产,便是钱家的财产,等将来斌哥儿长大了,我也定会交还给他,我宋九这般年轻,有你们支持,又岂会挣不来家业。”
宋九不收,卫书莹反而急了,不收她的好处,她如何在贵人身边留下来,将来又如何让自己的孩子给王家报仇?
卫书莹着了急,立即看向许氏。
许氏叹了口气,这事儿难劝,于是一把将卫书莹手中的东西往书桌上一放,随后拿出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三少夫人如若不收下,那我只得今日死在三少夫人面前,我钱家的财产知道三少夫人看不上,但是三少夫人安静听我一句,我钱家的财产真的不少,不比晋王妃的财产少。”
“三少夫人一定没有听过民间的歌谣,到了南边,没有我钱家掌握不了的粮价。”
“不仅我钱家如此,卫家养马,他们家的钱财或许没有我钱家多,但是他们的种马却是官府也未必弄得到手,当初但凡没有江北商会的存在,卫家就投靠了寮国。”
“如若寮国军得到了卫家的战马,燕北军根本守不住,这也是为何晋王和皇上死活不让咱们江北商会的人离开平江府的原因之一。”
“只要我们离开,他们若是叛变离开了燕国,燕国百姓都不得安宁,商人逐利,但是商人也是人,我们也知道感恩,三少夫人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得。”
“商会其他人的财产愿不愿意交上来我们不管,但是我们两家的财产,三少夫人无论如何要收下,如此我们才能放心的将两孩子交给三少夫人。”
宋九看着卫书莹抚着的小腹,又看向一直没说话一脸期盼看着宋九的钱斌,她可以收下两人,算是救了两人的命,但是财产的事,可不是简单的事。
许氏见宋九还在犹豫,刀刃直接对准了脖子,血流了下来,钱斌急坏了,卫书莹也是急了。
宋九无奈的看了几人一眼,只得应下,同样的,宋九只是替两人保管着财产,留卫书莹和钱斌在身边,两家的财产每月是什么进账都会让两人知道。
权当给两人留在她身边的一个安心吧。
许氏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匕首,钱斌赶紧上前替母亲包扎。
卫书莹也总算松了口气,只要能留在三少夫人身边就好,她和孩子都得到了庇护,将来便有机会替未婚夫一家报仇了。
此事说完,宋九说到送他们离开平江府的事,她叫许氏三人先回密道,安抚商会的人,同时交代众人都从身上拿出一物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出来,她有大用处。
三人听了宋九的安排,半夜三更又回到密道。
卫书莹一回来,父母便跟了过来,卫守玄本是不相信任家三媳妇这人的,可是女儿偷听到的消息却实在震撼,一个庄户出身的普通妇人,却生下了天下的贵子,不可思议,却不得不相信。
一家三口避开人群在角落里商量着。
卫守玄看向女儿,问道:“三少夫人可是收下了财产?”
卫书莹点头,她抚着小腹一脸坚定的看向父母,说道:“爹,娘,我亲眼见到了三少夫人,我认定了此人值得咱们家信任,她不仅不要咱们的财产,还打算将咱们商会的人都送出平江府。”
“而且只是口头说咱们商会欠她一个人情,放在江湖上,这种口头上说的又如何作数,可是她却是如此的轻松,也不约束咱们,她当真是一个好人。”
卫守玄听了,心头也动容,或许钱夫人许氏说的没有错,难怪钱康敢将家产如数交给此妇,既然事已至此,自家女儿又怀有私生子,尤其还是王家的种,卫家左右守不住财产,至少留个后在任府,他也是欣慰了。
卫守玄做下了决定,“既然如此,莹姐儿好好待在任府,咱们二老逃出平江府,即刻离开燕国,将来还能不能与莹姐儿相见,只能看天意,莹姐儿好好抚养孩子长大成年,咱们家也算有了念想。”
一家三人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又不得不分开,都落下了眼泪。
而外头商会的人听了许氏的话,要各自交出一件信物来,便个个猜疑不定起来,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