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夫见状忙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金盒儿来,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块绿色的药泥出来,用手捏成两个药锭子形状放到清荷的鼻子下面,然后又取出一枚细长的金针在她的人中、少商、太渊、合谷等穴位刺了一下,然后对姚芙蓉说:“你再试一下。”
姚芙蓉端着药,又试着喂了一勺,结果这次果然喂了下去,姚芙蓉一勺一勺的将药喂完之后,又细心地用手帕将清荷嘴角的痕迹擦拭干净,轻声唤道:“大姐,大姐……”
过了一会儿,清荷缓缓睁开双眼,姚芙蓉见状大喜,忙激动道:“大姐,你醒了!”
清荷还没说话,忽然感觉喉头一阵发苦,紧接着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起来,她忙挣扎着坐起身对着痰盂呕吐起来,吐完之后又继续躺了下去。
姚芙蓉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
结果没过一会儿,那些清水又全部都被吐了出来。
尹大夫细细观察了一下清荷的脸色,又号了号脉搏,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三粒儿芬芳扑鼻的红药丸让清荷服下,并取出几个纸包,倒出一些药粉和弄在一起,然后调配好一碗黑色的药汁,告诉姚芙蓉等过一会儿,病人感到不恶心了再喝下去。
姚芙蓉点点头。
清荷服下那三粒红药丸之后,从喉咙到胃里都感觉到一阵清凉芬芳,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她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多谢大夫!”
尹大夫欣慰道:“蒋少夫人不必多礼,幸好发现的及时,不会有什么大碍,那碗药过一会儿再喝了,休息休息,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清荷轻轻问道:“今天还能成亲吗?”
姚芙蓉一听,马上十分关心地竖起两个耳朵!
尹大夫道:“少夫人无需担心,只要吃了我的药基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那琥珀玉簪散是驱邪散毒的,雪参朱丹丸是补气提神的,九花苁蓉汤是防止肌体受损的,这几副药吃下去,基本上就没事了,请少夫人放心!”
“噢……原来是这样!”
姚芙蓉扬着满是雀斑地小脸蛋,神情十分紧张地听尹大夫说完之后,悬了半天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她拉着弟弟姚承祖一齐跪下,给尹大夫叩头道:“多谢大夫救我大姐!”
尹大夫将她二人扶起来,道:“不敢当不敢当,二位小姐少爷快快请起!”,又转头对清荷行礼道:“蒋少夫人静养一会儿就没事了,在下先告辞了。”
“有劳了,多谢大夫!”
辞别了清荷后,尹大夫带着童儿回到客厅,此时厅内多了一名锦衣打扮的神秘男子,站在蒋耀年那位不苟言笑的朋友身旁。
尹大夫上前回道:“蒋公子请放心,少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体内的毒素基本已经驱除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调养一下,再服些清理的汤药即可。”
在尹大夫去后园的这段期间,一直有婆子往来向蒋耀年禀报那边的治疗情形,现在听到尹大夫亲口说出清荷已经脱离危险后,蒋耀年点了点头,又详细向他询问了中毒的来龙去脉和对病人身体有无妨碍。
尹大夫笑道:“公子请放心,无妨,无妨,少夫人体内的毒素基本已经无碍了,我回去再开些清肝解毒的清露散送到府上,只要按时服用几剂就可以了,今天可以照常拜堂成亲,只是不要太过劳累了。”
蒋耀年沉吟片刻,询问道:“但不知中的是什么毒呢?”
尹大夫听后,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回道:“从少夫人的脉象上来看,似乎是西域流传的一些迷魂散一类,如不能救治及时,恐怕会有大碍!”
蒋耀年双目炯炯地看着他道:“尹大夫,您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医,见多识广,但不知何处能配此药??”
尹大夫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向蒋耀年,低头作沉思状自言自语道:“这类药配方复杂,提炼工艺繁琐,一般人还真弄不出来,所以,在下还真不太清楚……”
见蒋耀年没说话,他又继续补充道:“待在下回去打探打探,再来禀报公子。”
蒋耀年听后,脸上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突然道:“尹大夫,您和宫里的骆太医、南宁的圣手田大夫、京城济生堂的段掌柜都是同门师兄弟吧?”
尹大夫一听脸色顿时骤变,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话来。
蒋耀年直直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吓得尹大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公子请息怒!在下一时糊涂!并非在下诚心对公子有所隐瞒,而是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蒋耀年点了点头,对一旁的侍卫道:“送尹大夫回去吧。”,然后自己来到后面花园,准备接新娘。
此时的姚宅门外,热闹非凡,在一阵“劈里啪啦”震人耳膜的热闹鞭炮声中,喜庆隆重的鼓乐声也响彻云霄!
喜娘搀扶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子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踩着满地的红色爆竹碎屑上了八人抬着的红顶轿辇,后面跟着两列长长的送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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