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聂力左想右想,寻思着有没有危险,但是一个棺材铺,以他二十一世纪的思维,着实是想不到有什么危险。
“慧姨,我回来了!”
慧姨的院子是个弄堂里的小院子,不大,但有上下二层,聂力住在一层。
慧姨在二层。
慧姨也没有家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听到聂力的喊声:“知道了,菜都买齐了吧?”
聂力在院子里摇晃了一下篮子:“一样不少!”
然后看向二层小阳台上应该是刚刚睡醒的慧姨笑着说道:“慧姨,我找了个工作!明天就能赚钱了!”
慧姨惊讶的撩起发丝,看向聂力。
“找工作了?我没催你啊!”
聂力不好意思的憨笑:“那我也不能总白吃白住啊,以后我赚钱养家,还给您养老送终。”
聂力一片孝心,着实可嘉!
可慧姨却红着脸:“小赤佬,不定谁先送走谁呢!”
聂力没听清:“啥?”
慧姨脸色恢复平静:“没什么。你找到了什么工作了?”
“看你高兴的!”
聂力这才嘿嘿一笑,把今天的事儿说了一遍。
慧姨一听,从二楼走了下来,接过聂力手里的纸条,上面是个地址。
“棺材铺?”
皱着眉问道。
聂力挠挠头:“嗯,我也没啥特长,胆子大算是特长了,去赚个快钱,赚点钱我去小东门支个菜摊子也够咱们娘俩活了!”
“我都打听好了,露天的摊位一个月交两块五,水泥的一个月交三块!小东门市场人流量不小,干好了不少赚!”
这几天,聂力也没闲着。
他唯一比这个时代人优越的,可能就是规划和思想吧。
所以,为了自己能活的更滋润,也是调查了不少东西。
慧姨皱皱眉:“谁家好人去棺材铺上工啊,不去行不?慧姨还有点小钱,够你支个摊子了。”
聂力没说话,低着头。
手里的篮子不断地来回晃。
总吃软饭,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不过,慧姨一片好心,他也没法拒绝。
慧姨看到聂力这副表情,无奈的摇摇头,点了聂力一下。
“非去不可?”
聂力顿时抬头双眼放光:“主要是钱给的到位!”
慧姨叹口气:“行,去吧!”
“别后悔就行!”
聂力连忙凑到慧姨身后给人家捏捏肩膀:“肯定不会后悔啊,这么多钱呢!”
活脱脱的是个小财迷。
没钱,汉子难啊。
你能体会那种跟女人伸手要钱的痛苦吗?
吃了饭,聂力忙前忙后的收拾,明天就上班了,自己也算是能在这个时代站住脚了。
有点兴奋。
次日下午,聂力准备出门,慧姨却叫住了聂力。
“大力,把门口的灯给拿下来!”
聂力疑惑的看向慧姨:“没事儿弄灯干啥啊?”
“让你拿你就拿!”
聂力登着梯子,爬上去。
把一盏明黄色的小灯给拿了下来,递给慧姨。
说起来也挺奇怪,夜上海,,夜上海,都说是个不夜城。
可。聂力这几天却很少看到有人在晚上出门溜达。
据说,只有市中心的地方,才灯火通明,有几丝不夜城的意思。
但,聂力没去过,也没有发言权。
而且,每个门口都会有一盏颜色各异的小灯,像是慧姨家,就是黄色的。
聂力只当是,自己不了解的风俗了。
慧姨在灯里面掏了几下。
把一块木牌塞给了聂力:“这个拿着,晚上辟邪用!我从山上请来的,很灵的!”
聂力还以为是啥事儿呢。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东西能有啥用!
不过上一世红裤衩都穿过,还有啥不能接受的、
权当是慧姨的一片心意吧!
“好,正好有个窟窿,我穿个绳子带上!”
聂力看着上面画着七星的牌子,目测应该是镶嵌了银钉,还挺好看的。
背后还有个印,也不知道写的啥!
慧姨点点头:“贴身带着,能辟邪!”
找了根红绳子,聂力挂在了脖子上。
然后打个招呼就走了。
他上夜班。
不卖货,算是看店的!
说白了就是看门大爷。
提着一个铁缸子,就是罐头的盒子,他是留着当水杯用的。
毕竟,看门大爷谁没有保温杯啊。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顺着纸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当司管事看到聂力如约而至,脸上笑的如菊花一般灿烂。
“走,我带你去!”
很快,聂力跟着司管事来到了静海区的第三大街!
一个连牌匾都没有的棺材铺,映入眼帘。
这条街有点荒凉,聂力总感觉有点阴恻恻的。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他总觉得大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走的有点快。
司管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