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都,外滩怡和码头。
聂力带着十四个小弟,坐着张龙等人的黄包车来了这里。
路上,聂力感觉了一下自家黄包车的平稳度,十分的舒适,速度也非常快。
“大哥,这车太轻省了,跑起来不费力啊!”
张龙笑着对聂力道。
“哈哈,咱家车有独门秘笈在,当然好了!你们去忙吧,晚上不用接我们,我们自己回去!”
张龙哎了一声带着车队就走了!
一水崭新的黄包车,带来了不少的关注度。
聂力朝着怡和码头的一处凉棚走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虎背熊腰,留着寸头,上面见青。
腰里别着一把匕首,鼓鼓囊囊的。
正安排着人干活。
“二牛!”
听到声音,年轻人转头,脸上马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小跑了过来:“力哥,你怎么来码头了?”
聂力没有回答二牛的问题,调侃道:“行啊,混成管事儿的了?”
二牛摸摸头,憨笑道:“力哥就会拿我开心,什么管事的,褚老大手底下的小喽啰!”
聂力带着笑看着眼前的二牛,看着憨厚,可谁要是信了,那就是傻子。
这小子别看一脸憨厚样子,可除了头发,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这位就是当初聂力忽悠的小乞丐。
也是后面带人追着聂力跑的那个小乞丐。
不过,好在都是穷人,负产阶级,多年逃难跑到了申都,也算是有这一段不错的友谊。
只是,二牛混了帮会,他干了正行!
谁混得好,说不出。
“今天码头缺人不?”
聂力言归正传。
二牛疑惑的看着聂力:“力哥,你好好的车不拉,扛大包啊?这玩意多累啊!”
聂力笑着给了二牛一拳:“去你的,干啥不累啊?老家来了不少兄弟,看着给安排点活!”
这时,二牛打量着后面的十四位壮汉。
拍着胸脯道:“没问题,交给我。不过是长干啊?还是...”
这样的好身板子,长干最好,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聂力摇摇头:“就这几天,三五天的吧!”
二牛心里盘算了一下,憨厚的脸上笑道:“行,既然就干几天租轮子钱和下河钱就免了!我给担保!”
聂力等得就是这句话。
这个时代想在码头上干活,可不容易。
首先得找个保人,不然没人要你,还要一次性的缴纳租轮子钱,下河钱。这两样就得四块钱。
是的,没看错,你没干活,得先交钱。
这样你才能有了固定下力的权利,也有了收入保障。
一般的活,一趟五毛钱,要是有本事的,一天赚个三元左右不成问题。
一般一天也就是一两块钱。
这个趟可不是单单走一趟,而是这一趟活!
“成,那给我们哥几个安排活吧!”
聂力也不客气,十四个小弟连带着聂力十五个人,从天明忙到了天黑。
赚了三十元,平均一人三元。
回到家,八辆车白天也赚了20元。晚上收入也不必白天低。
算起来一天一辆车给聂力带来了四十元的收入。
一天,聂力带着小弟,攒了快一辆车的钱!
一干,又是半个月。
结果就是又加了七辆车。
扛大包的人减少了14个。全都拉车去了。
小弟们,终于人人都混上车了。
麻五胡六也混了个官儿当,队长!副队长!
白班成了麻五胡六管着,夜班张龙赵虎管着。
一队十五个人,很公平。
这段时间偷偷的生产了八辆不带标志的黄包车,以23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些小商行,分批次出的,又搞了1800多元。
至此,聂力也准备跟二牛告个别,吃个饭,然后就不干了。
想想也是苦逼,有系统的人,混成码头扛大包的,也是没谁了。
普通人而已,能有啥办法!
好在,苦日子熬出头了,十五辆车,
以后一天能给聂力带来600元的收入,除去给小弟们的花销,一天五百也是妥妥的。
还要啥自行车啊!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聂力带着二牛和换班的兄弟一起去了四马路的一处馆子,馆子很出名,不少吃主都会来这。
“你瞧瞧,你瞧瞧,力哥这事儿办的,该小弟我请你啊!”
二牛欲拒还迎的,只是那咕噜噜乱转的眼珠子,出卖了他的心思。
“行了,二牛别瞎客气了!”
拍了拍二牛的肩膀。
一时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正尽兴呢,却听到外面有人哭泣,还有人在怒斥!
“两个小丫头,跑什么跑?你们不是唱曲儿的吗?大爷今天就要听曲儿。十八磨!”
紧接着就听有女人哭泣:“大爷,我们姐妹真的不会唱!呜呜呜!”
“哈哈,不会唱大爷教你啊!来,坐大爷腿上。”
聂力打眼往下一看正见一个刺龙画虎,身穿短衫,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