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扩张领土吗。
若不是察觉到了徐振英的心思,怕是江永康都猜不出徐振英这一步的深意。
一举两得啊。
这晔县怕很快就是徐振英的囊中之物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光江永康满腹心事,参会的所有人都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对啊,城主说得有道理,咱就是从晔县逃过来的,那李大头几乎把晔县的百姓们都杀光了,别说城里是空的,我看那乡下的地也是空着的,别说五千人,就算是再来五千人也是绰绰有余!”
“对对对,我看行,那地也是现成的,咱也用不着开荒,等开了春直接把粮食一种,这不刚好就接上了吗?”
有人却担心耕地的归属问题,“可是万一那些老百姓们回来了怎么办?这田到底算是他们的,还是我们自己的?万一他来抢我的地怎么办?”
徐振英却笃定道:“我查过大周律里面关于田地归属的问题,按理说百姓弃田逃难留下的田地,朝廷有理由重新收回再分配。虽说我徐振英不是正儿八经的县官,可谁叫晔县的县令被杀了,他如今也做不了这个主。咱们把田地一分,再去县衙补个田契,戳个公章,从理论上来说这田地自然是属于你们的。”
明小双笑道:“城主说得对,刚好也是巧了,晔县县令的公章就在胡维身上,如今已经落到城主手里。到时候这章一盖,田地就变成你们的了!就算是闹到了后面的县令跟前你们也占一个理!至于你们能不能守住这田,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众人听得瞬间热血沸腾。
这有了田,就有了家,那就有了落脚的地方,他们也就再不是流民身份!
“那…城主,咱们这个分田按照什么个章法分呢?这税收如何…”
这个人算是问到了大家最关心的地方,因此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
就连从未下过地耕种的王三娘和顾桂都被感染,此刻十分专注。
明小双却笑了,“大家应该也知道,现在朝廷的税赋虽然不算重,摊下来一亩地征收十分之一的土地税,但还有人丁税、粮食税、劳工税,加上地方衙门盘剥,这零零总总算下来,摊在田地里怕是也得四分之一的税了。一亩地想要养活一家人,那必须得节衣缩食。”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直骂起了大周朝廷。
孙清臣听着,一言不发,却不断拿手擦拭自己额前的汗。
“可是我们城主就不一样了。城主和大家都是受过苦的人,因此更知道大家的苦。所以城主说了,
明小双本来以为接下来该是众人的一片欢呼声,哪知更多人却是一脸凝重,他们互相看着,脸上全是忧色。
就连凤儿和徐音希等人也是愣住了。
这两成税已经是极限了,莫不是这帮人如此贪心,竟然连一成税都不想缴?
那冯大婶胆子大,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言辞恳切:“城主啊,这岚县城富裕,可晔县穷啊,咱们
有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城主您对我们好,我们都是知道的。可交的税太少,我们于心难安啊!”
“就是,这现成的地,种子撒下去,费点力气就能收割一茬粮食,怎么着也得交个三成!万一税太少了,这衙门运转不了可如何是好?”
徐振英愣了愣,似乎很久才反应过来冯大婶他们在说什么。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些人刚刚经历了逃难,明明是最穷困的时候,却还是愿意这般支持她,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一旦朝廷的兵马来临,他们这些人多半会逃走,甚至他们也有可能因此受牵连。
可看着那一双双真诚热切的眼睛,徐振英深深的被他们质朴打动,心头一股暖意涌过。
明小双面对这这一幕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心中再次坚定,跟着徐振英是正确的选择。
不止是他,还有这些百姓们,都因为敬服徐振英而愿意跟着她,赴蹈汤火,在所不惜!
“诸位不必如此,明年一年,大家注定都会过得很艰难。但是跟着我徐振英的人,绝不会一直过苦日子!晔县那边的地已经登记妥当,到时候咱们用抓阄的方式抽地,至于纳税,就按明小双刚才说的,
徐振英又看向两侧的男兵女兵代表,吩咐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开年以后你们所有人都撒出去,全面配合明小双的分田工作。同时还要探勘两县之间的土地,划好耕地,登记造册,带头开荒。开春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大事要办,你们要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
几个军人代表全都站起来,身形笔直,朝徐振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县衙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结束后,徐振英单独留下了徐家众人。
徐家人现在都被徐振英分到了各种岗位上,大家都忙得鸡飞狗跳,竟然鲜少有所有人都坐下来开个家庭会议的时间。
他们流放已经有三个多月,徐家人几乎都已经改头换面,徐家的男人几乎都被强制要求扔到了军营里,文化、操练、政务三块工作全都得抓起来,是以如今的徐家人看起来各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逐渐显露出锋芒。
“咱们现在关起门来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