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小命也只能挖空心思,拼劲毕生所学拍马屁:“而且我看李大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目有神,所谓上庭长而丰隆,方而成阔者,主贵也;下庭平而满,短而后者,主富也。一看李大哥就是天人之姿,当真有逐鹿天下之像!”
咦——
这回莫说徐乐至等人,就连其他人都觉得徐青莺这睁眼说瞎话说得有些恶心了。
还天人之姿?
李大头嘴边那颗媒婆黑痣愣是不提是吧?
也真是难为徐姑娘了。
“好!”那李大头压根一句都没听懂,可不妨碍他知道徐青莺说的都是一些好词儿,他听得那是一个心怒放,“哐哐哐”的拍着徐青莺的后背表示赞赏,声如洪钟。
“好小子,这群人里就属你最有眼光!我看你小子脑子灵光又会说话,决定有心栽培你一二。从现在起,我就封你为咱们队伍里的二军师,再给你分十个兵,对了,女人你要不要,县令的那两个小妾我也给你!”
徐青莺愣住了。
合着半天,李大头默认她是个男的?
怪就怪她形容太多邋遢,加之还没有开始发育,是不太能辨雄雌。
可是,她怎么就成了李大头的军师了?狗头军师,还是
她真有点好奇排名
众人也愣住了。
这场面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现在他们的命是先保住了吧?可是怎的莫名其妙的加入了造反的队伍?这造反比流放的罪名更大吧?
可是事已至此,无人敢提。
铡刀就在旁边啊。
赵班头等人还被按在那儿呢。
众人只好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来。
“多谢李大哥厚爱,能为李大哥冲锋陷阵是我的荣幸。”
徐青莺真是豁出去了,直接抱拳半跪,行了大礼。
呵,罢了,就当祭奠死人了。
尊严能值几个钱?
李大头高兴得媒婆痣上的毛都抖了抖,他是喜欢徐青莺的机灵,可是对其他人可没那么耐心,他粗着声音说道:“既然是真心归顺于我,为何你们不跪?!”
跪就跪吧。
众人也想得开,所谓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为了保住小命屈服人下不算羞辱。
再说人徐姑娘都跪了,他们还矜持个屁呀。
众人稀稀拉拉的跪下了,喊得也是不情不愿:“参见大王……”
“这声音怎么跟没吃饭一样啊?”李大头身边的带刀侍卫不满了,“难不成你们不是真心服我大哥?”
“参加大王!”
嗯,这回整齐了。
李大头却又不满了,指着站着的那三个人,“小子,这三个人什么意思,为何不跪?”
徐青莺一看,扶额。
方老太爷、徐德远、李秀才三个男人一脸不屑,铮铮铁骨,盎然立与人群之中,分外显眼。
不用说,方老太爷那是真铁骨。
徐德远纯粹是贱得慌,此刻一双怒目圆瞪,盯着她犹如杀人仇人。
李秀才,跟徐德远一个病,贱的!
读书人嘛,到底比常人多了两分傲气。
连氏恨不得拽回徐德远,知道徐德远倔劲儿又犯了,那是又气又急,奈何众目睽睽她是毫无办法。
而方家那边,方如玉和方凝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祖父,一面犹豫自己这一跪是否丢了方家的脸,一面又为祖父的安危担忧。
就这么片刻,众人的心又被高高抛起。
徐青莺连忙站起来打圆场,“李大哥,您见怪,这位老爷子是伤了膝盖,跪不了。您看他跟您父亲年纪也差不多,且饶了他这一回吧。过后我定带着他来向您致歉。”
也不知咋的,看着一身破烂却依旧仙风道骨的方老太爷,尤其是四目相对瞬间,李大头竟隐隐生出一种畏惧之感。
这老头是个读书人!
还跟李大头当年去村里学堂启蒙的老童生长得还挺像。
尤其是吹胡子瞪眼睛那样子……
李大头又想起了小时候写不好字被先生抽手心的痛苦回忆,他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看他年事已高,就饶他一回!”
众人暗中都呼出一口气来,这回又全都转向了另外两人。
只见曹琴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拽着李秀才“噗通”一声跪下来,李秀才瞬间怒目圆瞪,还没有说话却又被胡姨娘捂住了嘴巴。
胡姨娘吓得直哆嗦,迎上李大头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大王莫跟他一般见识,前几天跟其他流民抢食的时候家里女儿掉下山崖摔死了,我家夫君痛不欲生,有些神志不清,时常疯言疯语说些浑话,您千万不要在意。”
说起引章,曹琴儿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一边的李招娣也红了眼眶,只是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李大头见此,也摆了摆手,却不再言语,最终只看向了徐德远一人。
“你呢,你不要跟我说你女儿也死了?”
“呵呵,怎么会呢,李大哥,这是我二伯父,脑子不太好。我现在就去跟他说说。这人年纪大了嘛,不懂事,我说他两句。”
徐青莺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