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了一没见着钥匙二没见着账本。既然太太一直敷衍我,也怪不得先礼后兵。”说完,便起身的往外走,根本不瞧屋里众人一眼。 陈嬷嬷自然是跟在贾赦身后出来。 本来贾赦走了,贾母应当松一口气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瞧见贾赦这气定神闲的态度,贾母心中就不踏实。 “你去哪里!”贾母问。 贾赦既没回头也没回答,甚至脚步都没顿一下。 荣庆堂众人都被贾赦这态度惊呆了,贾赦是真的不将太太放在眼里了? “鸳鸯,跟出去看看他要做什么?”贾母道。 “是。”鸳鸯今日刚被掌了嘴,其实有些怕贾赦,但是太太有命,她也不敢不跟。 出了荣庆堂,鸳鸯点了两个小厮跟上,却见贾赦直接去了账房。 账房是座小三进的院子,头一进是账房,平时支银子领对牌的地方;第二进是放一些常用器具、布匹的库房,也是最大的一进;第三进是只有正门没有后门的石屋,乃是金银库。 账房先生是林之孝,是贾代善留下来的人。现在贾代善刚过身,林之孝夫妻离被逼成天聋地哑还有些时日。见贾赦过来,林之孝忙站起来行礼:“世子这个点儿怎么有空来了?”又端上茶来:“账房里茶淡些,世子若不嫌弃,好歹喝两口。” 贾赦端过差在放在一旁没喝,对林之孝道:“这些年都是你管着账上的事?将这些年的账本都给我。” 林之孝毕竟是贾代善挑上来的人,人明白着呢:“世子稍等。”便低头去整理账册。 鸳鸯看见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往回跑。 贾赦若是不知道鸳鸯跟着,也不能从无限游戏里苟出命来。不过贾赦没打算阻拦鸳鸯。 自己才是荣国府的袭爵人,至于贾母,理应夫死从子。自己查大库的账也好,收库房的钥匙也好,都是正大光明的,不需瞒着任何人。 鸳鸯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回了荣庆堂:“太太,大爷他去了账房,林之孝已经在整理账本了,看样子清点好了就会交给大爷。” 贾母蹭地一下就从罗汉榻 上弹了起来,那叫一个矫健。“这个孽障,他老子刚去,就一点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然后贾母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大库赶。 贾家大库也在正院里,离荣庆堂并不远,贾母一行来得很快。即便如此,等贾母一行到了,林之孝也整理好账本正在递给贾赦。 “住手!”贾母断喝一声。 贾赦根本没理会贾母,拿了账本才转过身来,还伸手指在账本上弹了弹,问:“怎么?弟妹管了几年家,这账本就见不得人了?不敢让查了?” 其实账本还好。林之孝毕竟是贾代善的人,王氏以前虽然管着家,也不敢公公还在就把公公留下的人轰走,林之孝也不会配合王氏做假账,所以这账本就算偶然有点儿小问题,总体也经得起查的,王氏并不心虚。 “大哥一直疑我,这一回查清楚了也好。只是这帐对好了若没问题,我也不能白受委屈,大哥要向我赔礼道歉。”王氏这几句话说得颇有底气。 贾赦点了点头:“若是账对得上,那是自然。不过咱们也先把话说清楚,若是账对不上,短了的东西,二奶奶将东西补上吗?” 王氏一咬牙,点了点头。 “哼!”贾赦冷笑:“将库房打开,我今日便对一对账上的东西还在不在库里!” 胸有成竹的王氏一下就破防了。账是林之孝记的,可是库房钥匙在她手上的啊。有些好东西没经过账已经到了自己私库了,只对账本自己不怕,账本和库房相对,那是肯定对不上的。 “不是说对账本吗?”王氏脱口而出。 就这惊慌的神情还能瞒住谁呢?贾赦道:“二奶奶,取钥匙吧?” 这钥匙哪能取呢?王氏推脱道:“今日晚了,别闹着太太休息,等办完老爷的丧事,世子要查便查个清楚。”为今之计,也只能用缓兵之计,然后趁着这些天料理贾代善的丧事,把大件的还些回去,希望能糊弄过去了。 贾赦哪能给王氏物归原主的时间呢?只见贾赦一挥手:“给我砸!” 盛泽带来的人早就等候多时,得了贾赦的命令,拿着工具直奔库房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