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欲来般沉重的压迫感,几乎令曲木槿喘不过气。
“我是何等身份,她又是个什么玩意。若是犯在杳杳手里,杳杳觉得这种人还是割去舌头扔去后山喂狗比较好呢。曲姐姐觉得呢?”
难以形容这是一种诡异的局面。
小姑娘面若梨花,清稚白净,连声音也瓷声瓷气带着不谙世事的烂漫,清脆啁啾。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就连一旁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沉亲王府侍卫都不由得一颤,心生骇然。
见曲木槿被震住,长杳缓缓站直身,居高临下震声开口。
“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
守在楼下的太傅府侍卫循声上楼,押着失去反抗能力的芙蕖,任凭芙蕖后悔的惨叫声凄厉传遍,鼻涕眼泪纵流。
“小小姐,小小姐我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曲木槿明知自己此刻应该拿出气势来,不被长杳压制。
可她脑海中,这一刻,长杳的脸竟与多年前重叠。
恐惧压得她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手指打着颤,只能哆哆嗦嗦的强行为了维持体面坐直身,好不被谢朝歌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