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你个没良心的臭崽子哇,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来看看我,你要是再不来你师父我一个人无聊死了都没人知道啊,嘤嘤嘤。”云华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像个孩童一般,手脚齐用地扒拉在川乌哥哥的身上。他一边控诉着,一边用手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还发出“嘤嘤嘤”的哭声。云华不觉吞了吞口水。她实在是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嘤嘤嘤”的白发老者,居然是川乌哥哥的师父……?川乌哥哥为人温和谦恭,行事不疾不徐,沉稳稳重,尤其是对于钻研医术,更是专心致志,一丝不苟的。她以为,川乌哥哥的师父应当是一个不苟言笑,严肃刻板,行事严谨有条的,叫人一眼看过去就忍不住要信服的隐世神医的形象。可是眼前这个……川乌:“……”他无奈叹息一声,伸手想要把身上的人扒拉下来,“下来。”“不要不要不要。”云崖子气呼呼的,嘴里发出不满意地咕哝声,然后又继续战术性假哭,“嘤嘤嘤,你嫌弃为师了。”见他死活不肯下来,川乌深舒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他缓缓道,“你不下来也行。”“哼。”云崖子别过头去,昂首看天,双手依旧趴在他的肩头,双腿紧紧地夹在他的腰上,用欠兮兮的语气道:“我就不下来,有本事你揍我啊。”“你确定?”川乌也不着急,就那么笑望着他。“我确定。”云崖子扬了扬脖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语气里都满是笃定。“好。”川乌点了点头,然后漫不经心地道:“某人拖我解析的毒药方子我已经解出来了,本来还想送给某人给他做礼物的,既然他不想要,那便算了吧。”“哦。”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某人求我研究的那些解药的方子,那我也就不用……”“诶别别别,我下来我下来还不行吗?哼!”云崖子直接从川乌身上蹦下来了,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袖子,他气呼呼地瞪着川乌,“你这个臭小子,毒药呢?还有解药方呢?快交出来。”他朝他伸手。川乌扫了一眼云崖子伸过来的手,他耸了耸肩,风淡云轻地道,“忘了带。”“什么?!”云崖子瞬间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他跳起来给了川乌一个脑瓜蹦,“臭小子,东西没带你跑来做什么?扰我清幽,该打。”“嘶……”川乌摸了摸自己被打痛了的额头,“臭老头,你还真下狠手啊?”云华看着川乌揉额头,一脸吃痛的模样,她下意识想要上前想给他揉一揉,但却忍住了。她看得出来,他们师徒二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是父子。不过……鹤发童颜的是……子。咳咳。她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所以她不敢说,只能在心中默默想着。看着二人的相处模式,她不禁有些想笑。见云崖子被川乌一句话气的跳脚,她不免有些忍俊不禁。但他是川乌的师父,她只能一直忍着。可是他看着云崖子,不免觉得越看越可爱。真是个顽皮的小老头。她如是想着。“呼。”云崖子吹了吹自己的手,撅着嘴,不以为意地道,“这就叫下狠手了?我新研制的毒还没给你试试呢,你就庆幸吧。”川乌不以为意:“你研制出来的毒,哪一份的解药不是我研制出来的?你的毒,对我毫无挑战性。”“嘿!你个臭小子。”云崖子被惹急了,就想对他动手,“医毒之术你是比我厉害了,可是为师的武功,你这小子却只学到了个三层,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你这个臭老头,一言不合就动手。”川乌忙不迭往后退,看着云崖子一招一式朝自己扑面而来,他只能不停地闪躲。“哼,现在知道了?能动手的为什么要动嘴?浪费口舌,叫你从前不好好学武,就该让你尝尝毒打的毒,滋味儿如何。”说着云崖子一个旋转飞踢朝川乌直朝川乌的面门攻去,速度快到惊人。“小心!”云华惊呼出声。她眼睁睁看着云崖子那一脚,带着攻击性直朝川乌的面门攻去。可是川乌哥哥却不再闪躲,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眸光一闪不闪。眼看着川乌哥哥就要挨上一脚,她只恨不得能够闪到他面前,替他挨上这一脚。川乌看着云崖子的脚尖从自己的面前踢过去,削掉了他一缕青丝,一阵风吹起他的额发。“哦哟?”云崖子收了脚,转身看着云华。“哎呀呀,这是我徒媳妇儿吧?哎哟,瞧瞧这水灵灵的大眼睛,多俊的姑娘啊?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什么福气,居然找到了个这样好看的姑娘。”云崖子在云华的身边打着转转,上下打量着她,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云华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瞳孔紧张地跟着云崖子转圈圈。见他上下打量着自己,她心里紧张极了,害怕他对自己不满意。她怎么有一种“丑媳妇儿见公婆”的即视感?云华抿了抿嘴,双手不觉握紧。“咿呀,真不错。”云崖子在云华眼前站定,一拍大腿,已然认定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徒媳妇儿了。“臭老头。”川乌挡在云华面前,阻隔了云崖子打量的视线,“你不要胡说八道,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被你如此叫,岂不是要误了名声?”川乌眼神警告他。“切。”云崖子摆了摆手,他白了川乌一眼,没好气道,“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整日里跟着你,你现在倒来怨我误了人家名声,好没道理。”他瘪了瘪嘴,“这锅我可不背。”川乌一时语塞:“……”云华咬着嘴唇,又窘又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