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足了之前的残缺,基地的学员队伍再一次到达了三百人。
这三百人,要么死在基地,要么总会成为组织的重要分子,为组织效力终生。
或许出师,也只是换个地方做牛马罢了。
一个月后,灰雁重新回到训练场。
三个月后,高斯林的课程也开始了,而诸伏高明放了长假,按照约定到了东京。
诸伏景光说话虽然还不利索,但眼睛看起来却亮晶晶的,一下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哥、哥哥!”
宛如在外的小鸟终于归巢,诸伏景光眼神中的幸福让诸伏高明的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涩。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和弟弟分离,可现在他根本没有照顾弟弟的能力。
诸伏高明将景光抱了起来,也露出笑容:“小景好像比之前重了一些。”
诸伏景光惊讶又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力、力气、好大!”
“因为我一直都在锻炼。”诸伏高明抱着他,又对叔叔婶婶打招呼:“叔叔,婶婶,谢谢你们照顾小景。”
“说什么呢,景光很乖,还会帮我择菜呢。”婶婶笑着说。
诸伏瑾行则打量着诸伏高明,问:“最近过得还好吗?”
“很好。”
“有做噩梦吗?”
“已经没关系了,叔叔。”诸伏高明垂眸,掩饰了一些细节。
事实上,他这几个月还在和旷野医生联系,对方真的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肯倾听他的话,也肯帮他做心理疏导。
他信任自己的叔叔,但关心则乱,冷静下来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旷野医生并不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实验狂魔。
诸伏高明第一次来东京,诸伏景光虽然年龄小,但对东京已经很熟悉了,出去玩的时候自告奋勇地抓住哥哥的手要在前面带路。
诸伏瑾行和诸伏椿走得很慢,孩子们渐渐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诸伏高明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他松开弟弟的手,忽而在前忽而在后的轻轻蹦跳着,口中哼着《笼中鸟》的童谣:“围起来!围起来!笼中的鸟儿,何时才会飞出来?”
他绕着自己的弟弟转圈,诸伏景光也在“咯咯”地笑,总转着圈的去看高明。
“快天亮的时候,白鹤和乌龟滑倒了,在你后面的人是——”诸伏高明再一次转到了诸伏景光身后,才要拍他的肩膀,自己的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谁——”有人唱出了最后的歌词。
诸伏高明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是一个和善的大叔正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们。
有陌生人参与进来,诸伏景光立刻害羞地躲到了自己哥哥身后。
大叔却笑得很爽朗,说:“抱歉抱歉,有吓到你们吗?看你们玩得正开心,实在也忍不住想要参与进来。”
“没有的,叔叔。”诸伏高明礼貌朝对方说。
“看到你们这么开心,让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女儿,她也很喜欢和人玩丢手绢。”大叔将目光落到诸伏景光身上,笑呵呵地说:“我女儿和你弟弟一样大。”
“是吗?那一定很可爱。”
“可惜她不见了。”大叔嘴角的笑容被抿平了。
诸伏高明惊讶地看着他,问:“不见了?”
“是啊,她不见了,她失踪了。”大叔的眼神变得怪异极了,尤其是盯着诸伏景光的时候,嘴里继续说道:“我知道,她一定是被人给藏起来了,我会找到她的,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她了!”
诸伏高明下意识挡在自己弟弟身前,认真地说道:“如果还是找不到,叔叔你要不要试试报警?”
“报警?”
“对,警察会帮你找到她的。”
“哈哈哈!”大叔笑了,笑声很大,却并不是开心的笑,他的笑声凄凉而疯狂,却又在下一瞬彻底止住。然后,大叔一步步朝两个孩子逼近了过去,冷冷说道:“不用了,有比报警更快的法子!”
“你吼我?”十三号难以置信,紧接着勃然大怒:“是不是想找死啊!”
172号怂怂地缩了缩脑袋,却还是不服气:“总之你不能那么说大哥,灰雁那么可恶,难道你就不想揍他一顿吗?”
黑泽阵和一号无视两人的争执,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众学员伤亡惨重,再加上灰雁被打伤了,一时间无力起身,今年年后的出师环节竟然就这样被跳过去了。
今年,无人出师。
对于这件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
基地的深夜,黑泽阵吃过医生开的药,再一次抱起自己的水杯,半月以来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
新的学员到来了,新鲜血液补足了之前的残缺,基地的学员队伍再一次到达了三百人。
这三百人,要么死在基地,要么总会成为组织的重要分子,为组织效力终生。
或许出师,也只是换个地方做牛马罢了。
一个月后,灰雁重新回到训练场。
三个月后,高斯林的课程也开始了,而诸伏高明放了长假,按照约定到了东京。
诸伏景光说话虽然还不利索,但眼睛看起来却亮晶晶的,一下便扑到了他的怀里。